“谢硚别说了!我不是!”
范闲崩溃了,他的世界观塌了,他原以为自己是普通的范建的私生子,原以为范府的温馨能让他有一个家,可告诉他,这些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陈萍萍为他和他的母亲屠杀了京都,范建呢!为了他,杀了他的亲生儿子结发妻子,告诉他一切都是残忍的。
陈萍萍的疯狂和谋划,范建的冷血和交易,连庆帝这个所谓的“父亲”都残酷和算计。
范闲痛苦的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耳朵,那些真相他不想听,那些血腥的言语,他自欺欺人。
王启年搀扶着跪在地上的范闲,祈求着看着谢硚。
“谢小爷,别说了,别说了!”
谢硚看着跪在地上不肯接受现实的范闲。
“范闲,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厌恶你,京都是一潭死水,一摊让人挣扎不出的漩涡,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看到了天真!知道吗?那时候的我想笑,我们这种活在痛苦黑暗中的人,厌恶阳光,那时我就在想,你要是也同样生长在黑暗中,会不会也是和我们一样的,苦苦挣扎,如同一潭死水活着。”
谢硚语气幽幽,却听到人心底发毛。
“诗仙啊!坐高台有什么意思!神,就该跌落尘埃,沾染俗世凡尘,才有意思不是吗?”
谢硚的话似一阵风,轻飘飘的彻底将范闲的理智击溃。
范闲红着眼睛,倔强的看着谢硚,那双眼中全是愤怒,像一头凶狠的狼崽子。
但谢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