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苟闻声缓缓收回手指上萦绕的五行剑气，目光微转，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老牛妖从远处飞身而来，背上斜斜背着一根沉重古朴的图腾柱。
老牛妖的身影逐渐清晰，面庞上隐现皱纹，双眸透出沧桑与威严。
那双牛角如同两柄钝重的黑色巨刃，坚硬且锋锐，象征着他不凡的战斗力。
老牛妖稳稳落地后，微微躬身，低沉而沙哑地开口道：“多谢神子殿下手下留情，老夫牛哞哞，乃是青牛妖族族长。”
李苟微微颔首，双手作揖拱手道：“牛族长客气了。”
“没想到神子殿下竟如此宽宏！”
牛哞哞回礼后，目光一转，冷冷地落在了一旁的人形牛妖身上。
那人形牛妖虽然神色仍有余悸，但脸上仍勉强维持着一抹倔强的冷笑。
牛哞哞的声音冰冷，如锋利的刀刃割向那牛妖：“牛黑黑，你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向神子殿下谢罪！”
那名为牛黑黑的人形牛妖听罢，神色顿时一沉，双拳紧攥，内心不甘。
然而他的嘴角微微颤抖，似乎挣扎着，最终硬声辩解道：“族长，我牛黑黑一心为青牛妖族安危着想，怎能向一介人族修士低头谢罪？我没错！”
他的目光微微一闪，带着几分傲然，但更多的是不甘与愤怒。
牛哞哞见他这副倔强的样子，脸色愈加阴沉，冷声道：“若不谢罪，本族长便将你逐出青牛妖族，之后你是死是活，本族长不再过问！”
牛黑黑闻言，脸色骤变，瞳孔微缩，内心挣扎更甚。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最终在族长威严的注视下，眼神涣散了一瞬，终于缓缓低下头，咬紧牙关，压抑着心中的愤懑与不甘，向李苟艰难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