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前后相跟着上了二楼一个雅阁,一桌整齐的筵席已备好。高世德推开窗户,窗外正值华灯初上,一缕香风飘送,远处金环巷的丝竹之声隐约可闻。
吃了几杯,高世德道:“去土匪山头卧底,风险颇大,前些日子遣林冲去落草,便险些葬送一他的性命。这两日我左思右想,想出两个路子。”
杨志道:“不知尊上说的是哪两个路子?”
“一个路子曰文卧,另一个路子曰武卧。”
“文卧如何卧?武卧又当如何?”
“卧底之事最困难之一是平时不露底细,突然发作,好收全功,也能保证卧底的安全。文卧就是落草缘由等都事先安排好,一环扣一环,做假戏给别人看,直到上山做个首领,取得权柄。武卧就是由卧底之人,见机行事,虽然最终也是要上山取得权柄,但只需流落江湖,顺势应变,不再事先安排,以免露了破绽,坏了行藏。”
杨志还在思量,高世德又道:“职方司之前的卧底,都是行文卧之事,想来有不少纰漏,若是被有心人看出来,危险不小。我才想到了武卧之法,却还没有试过。”
杨志道:“既如此,不若让小可先行试过,近日便去江湖闯荡一番”。
高世德道:“不用操之过急,以免露了行迹。我先与你在殿帅府谋个官缺,你把家眷接来,安顿好再说。”这却是要家眷当人质,以免卧底像那宋江一般,一直推脱,不容易控制;林冲家眷本在汴京,不用再折腾;杨志家眷都在外地,所以高世德才要如此。
杨志也想到此节,便痛快答应,以明心志。
过了几天,觑的合适时机,高世德求了高俅,提拔杨志做了殿帅府制使。杨志写了信派人去取家眷。家眷还未来到,殿帅府有急务,派给杨志一个新差遣,便是运送花石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