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道:“好和尚!洒家这醉棍还没怎么与人打过,今日便拿你开张。”说着从地上爬起,爬到一半,却是一个踉跄,又要倒,转了个圈才稳住。待背朝那禅师时,桌脚从胳肢窝下陡然伸出,直捅那禅师胸前。禅师脚步一晃,也转个圈躲了,身转棍也跟着转,只带着风声就扫向智深腰间。他那个圈转的甚是巧妙,速度极快,连带棍势也是飞速,而且越来越快。智深吸了一口气,不退反进,趁棍子加速时间还短,速度没到极致,先斜着迎着棍子冲上去,欺入禅师内圈,只道内圈不好发力,能挡下这一击。
那禅师高叫一声“来得好”,先前跨一步,前手跟着握到棍中,后手发力一拨,智深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却被拨倒,摔了个狗吃屎。
那禅师收了棍,后退两步:“怎么样,你这和尚,还要来吗?”
智深爬起来道:“为何不来?”跟着冲向前去,冲到一半,大叫一声,却是佯装跌倒,桌脚就往禅师膝盖扫去,禅师立棍便格。桌脚砸到棍上,却是虚招,看上去威猛,其实软绵绵无力。智深跟着窜起,桌脚沿着棍子滑向禅师手指。这原本是单刀破枪的招数,被他用桌脚使了出来。
禅师棍子一横,却被桌脚压住。智深顺着前窜的余力,往前一扑,桌脚捅向禅师小腹。禅师侧身躲过,手中长棍单手点向智深胸口,智深躲闪不及,胸前一窒,一口气喘不过来,被点倒在地。
智深爬起,道:“再来”。但不管怎样,禅师也不下重手,都是或劈或拍,或点或戳,或挑或拨,没过几合便给智深打倒在地。
智深看的明白,那禅师棍法精妙倒在其次,端的是步法高超。他想了想,便紧攻禅师下盘,限制他脚步腾挪空间,到了后来已能抵挡十几回合。人是血肉之躯,终是力气有限,打到最后,智深累的浑身乏力,爬不起来。他扔了桌脚,躺在地下大口大口喘气。
见智深动弹不得,智真长老让众僧散去,只留首座、监寺几人。智深打斗半天,酒大半已化做汗,他喘了半天气,问道:“好和尚,你这叫什么棍法?怎么像杨家枪,又不太像。”
禅师道:“便让你输个明白,我这棍法名叫五郎八卦棍。”
智深道:“这棍法可教我?”
那禅师不说话,提起棍子往后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