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枪尖上的血沥沥而下,滴在路上,带来一股腥气。
待来到吕方近前,董平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枪头上的血,又一个挨着一个添了他的牙。那白牙上染着鲜血,看上去异常诡异。他阴森森的对吕方说:“你杀了她,我再杀了你,然后再杀了这老东西。死无对证之下,我是力战杀了谋害太守父女的梁山泊贼子,为他二人报仇,你说,童枢密那里会不会给我记上一功?”
“万万不可!”有个虚弱的声音传来,是程万里在那里出言劝阻。
董平理也不理他,只轻蔑的对吕方笑了一笑:“贼子,既然你不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看我先取你的狗命。”说罢,他双枪一抖,立个门户就要进攻。
吕方扬起手中三尖匕首钺,对程万里说道:“太守相公,既然董将军不给方便,我只能对不住了!”
“董平,且听老夫一言,以免铸成大错。”程万里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扑上,扯住董平一条腿。
“有话直说,有屁须放!”董平厌恶的看了程万里一眼,停下身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程万里看了吕方一眼,爬起来,拉着董平往远处走了十几步。他扯着董平的衣服,沉声说道:“程兰并不是我的女儿!她的出身尊贵异常,非同一般!”
董平听了,不由吃了一惊:“什么?程兰不是你的女儿?”
“董平,你是个智计百出的人。要是程兰只是我的女儿,你把我几人全杀了,死无对证之下,全凭你一张嘴,你定能如愿。只可惜程兰不是我的女儿,她的身份,远比你想象的高贵。你若真是这么做,即便不被童枢密看破。在他雷霆之怒下,你必受池鱼之殃。”
董平哪里肯信他,只喝道:“老匹夫,少来哄骗我,当我是乳臭未干的小儿么?”
程万里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我不说不行了。你本领高强,兵法出众,当今官家有志于开疆拓土,若是好好经营,日后边关上少不了你出人头地的机会。我虽是太守,却并非正牌读书人出身。你几次求娶程兰为妻,我都没有答应,并不是看不起武人,其实是她的婚姻大事,我做不了主。她身份别有来历!”
“谁有功夫听你啰里啰嗦,你只直说,不要遮遮掩,她到底是什么人?”董平低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