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你男人跟厉明修睡觉嘛,有什么好哭的。
据我所知,在国外的几个国家,对这种事是赞同的,还允许男人和男人结婚呢。
在我们这里的古代,不也有很多男人之间唯美的爱情嘛。
龙阳断袖余桃不都是赞美他们这种人的爱嘛。
看开一点,其实也没什么。”
她这话听的温妡,毛骨悚然。
她歇斯底里的质问,“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怎么能被赞美呢?”
陆朝颜知道,作为同妻,是一件非常绝望和痛苦的事。
无论在哪一个时代,都没人能接受。
她劝解道:“我不是在赞美他们,我只是觉着你大可勇敢的提出离婚,如果,他不愿意,你就鱼死网破,没必要委屈自己。
我跟司正砚聊过,哪怕他们的事大白于天下,我们也不会觉着丢人,因为我们是受害者。”
她这番话,听的温妡愣怔住了。
她想起第一次遇见他们苟且的事,是一个下大雨的晚上。
她见裴怀瑾一直不回来,便好心的去给他送伞。
来到医院找一圈,没有看到他,一值班人员告诉她,他在后面的临时宿舍。
她去到后,屋里传来留声机的声音,配着大雨声,无论她怎么拍门,里面都没有反应。
她想着他应该是睡的太沉了,便转到后面窗户那。
后窗户外面,是一片挨着太平间的,茂密的猫耳刺丛林。
她那天也是鬼使神差,身上被刺扎的痛死,还是咬牙穿过猫儿刺树林,来到了后窗户那。
还没有开始拍窗户,她从窗帘缝隙里,看到了让她呕吐的一幕。
两人放浪的声音,就跟魔鬼的怒吼,刺激的她脑袋发晕。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那里的。
回到家后,才发现全身都是猫耳刺扎出的血。
她浑浑噩噩的睡了三天三夜,才敢去质问裴怀瑾,他却大言不惭的承认了。
还威胁她,说她要不怕儿女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嘲笑里,不怕娘家一无所有,尽管说出去。
如此,她被他拿捏了二十年,从未想过反抗。
这一刻,陆朝颜的话,让她动容了。
她还要继续怄在这脏污的泥潭里吗?
不,她不想,她想为自己活一次,在余下的日子里,只为自己活着。
“请你治好他,他要死了,我和儿子也活不成了。”
厉明修那个脏东西一定会报复她的。
陆朝颜听不见她的内心,听了她这话,不禁蹙起眉。
“好,看在诊金的份上,我答应你。”
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瓶黑药丸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