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没有为难你吧?”林珩小心地问道。
“没有,怎么会呢!”流连强笑道,她不想多生枝节,反正也没做长久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姐……”
“翠翠,再烧一壶水去,没看见少爷口很渴吗?”流连拦住了她。翠翠很识趣地闭了嘴,烧水去了。
林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林珩想起来一点儿正经事儿,说:“修文修武兄弟俩是双胞胎,姓孙,是看门儿兼赶车的老孙的儿子。老孙的娘子被人淫辱,老孙打伤了那恶人,谁知那恶人伤口发了,不治身亡。恶人的家人结伙打上门来,极尽凌辱之能,他的娘子羞极自尽。是爷爷替他惩治了恶人。后来爷爷升迁,老孙就变卖了家产投奔过去。虽有主仆之名,其实却是知己。老孙为人忠正梗直,即使林家败落如斯,也不肯改换门庭。如今家里得用的下人,也就是他一个,收租看门跑腿办事,全倚仗他了。”
流连点点头,这样的人确实不能当仆佣看待。林珩接着说,“爷爷说,老孙比亲儿子还得用,必须把修文修武当亲孙子对待。还有姨娘那边儿的珊姐儿和琰哥儿,都要一视同仁的!”流连点头不语。
林珩伸手将她拉起,“走,该吃午饭了,咱们去帮着摆桌子去!嫁了人可不比当姑娘了,修文修武兄弟俩嘴最坏,肯定会变着法儿取笑你,可不能恼!得拿出做大嫂子的款儿!”说着,携了她的手往前头去了。
中午饭丰盛一些,看菜色应该还是昨天的。林老太爷勉强坐在上首,孙家兄弟和林珩夫妇两旁陪看,菜流水一样上来,流连尝了尝,排骨火大,肉都紧了;烧鸡显见得是昨天的,上边儿蒙了一堆噎人的白生生的胸脯丝;肘子还好,热腾腾的倒软烂;盐水虾不新鲜;干炸丸子心儿里凉,复炸没炸透;五香酱羊肉是昨天席上有的;酱萝卜丁儿想是林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