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探花几乎从没跟我提起过他的夫人,偶尔吃饭时,老林会说哪个菜不如林夫人做得好,林珩便说其实差不多,不过林夫人有闲工夫,能做得更精致些,婵姨奶奶忙,没工夫瞎讲究,应该对他的娘子很满意,起码老林对这个孙媳很满意。”
信王冷哼一声,“林珩还没下葬呢,她早跟老大滚在一起了!什么恩爱夫妻,全都是笑活!”
外面流连的哭声闹得信王心烦,看看窗外,“保哥,你说这个小娘皮为什么不跟着老大,就算老大不给她正经名份,肯定也亏待不了她,总能过几年荣华富贵的好日子,怎么不比去放州强呢?她打得什么主意?”
“谁知道呢?也许她跟仁王什么也没有,仁王怎么肯为一个寡妇弄坏自己的名声呢?”
“怎么不肯呢?老大天天往城外跑,都不避人。跑去干啥?喝茶?切!老大对哪个人这么上心过?难道是王妃不许?”
保才摇摇头,“也许是陛下不允,王妃哪里拿得住仁王?陛下把仁王支走,估计是怕仁王硬要留下林夫人吧?”
“也许吧!多留点儿心,来者不善呐!”信王说着双手抱头靠在椅子上。狄平端着一大盘饭菜进来,三个围在一起吃早饭。
一直以来,流连只是呆呆落泪,一旦哭出声来,但如决堤一般再也止不住了。呜呜咽咽的哀泣声终于惹怒了信王。信王可不肯惯着她,抽出腰刀指着流连怒喝。流连抬起头来,透过朦胧泪眼看了看那雪亮的钢刀,闭上眼撞过去。信王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想她一个没经过事儿的小娘们儿能有多大胆儿呢,没想到把自己吓了一跳。保才当胸踏翻流连,信王真怕这个傻女人硬要死到自己手里,慌忙收了腰刀——哭就哭吧,离远点儿就听不见了。流连呆坐在地上冷冷看着主仆二人狼狈逃窜的身影。
这么一打叉,流连总算止了哭声。行程枯燥而漫长,打尖时,车外狄平干咳了一声,翠翠掀开车帘,流连忙坐正。狄平抱拳略施一礼,“林夫人,刚才有人来报,林大人的骨灰离这里不远了,……”
“什么!”流连的头嗡一声。
许久,流连颤声道:“翠翠,狄平说珩郎……快到了?”翠翠难过地看着她,含泪道:“小姐,是的。”见流连还是反应不过来,接着说:“小姐,只怕你得去求那个王爷让你去才行。”
“哦,是这样啊!我去,那什么你给我找身干净衣裳,珩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