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连异常恼火,把事情跟苏氏说了一遍,苏氏若有所思,“傻妹子,你是不是错怪他了?你把灶上得罪了,不怕他们寻仇?在王府里倒是安全。”流连更恼火了,“这王八蛋,明知道会得罪人,做什么找我?我累个贼死,一文钱都没挣到,还被算计进来!”
苏氏笑道:“我看他对你真是动了真心了,其实信王人不坏,他以前就寄住在公主府,……”
“少来!要不是因为他,我何必喝避子汤?不喝避子汤,哪能林珩回来十多天,我都怀不上孩子!这个狗东西!就算林珩不是他害死的,我也不可能原谅他!况且,他一个王爷,再不得宠,也不可能会娶一个寡妇,要我没名没份地跟着他,他也配!再逼我,我就干脆嫁保才,他总不至于跟保才抢吧!”
苏氏拍了拍流连的手,“保才倒是个好的,值得托付一生,只可惜……”
流连低头垂泪,苏氏无语了,流连的倔强,并不是最佳选择,却是她最后的坚守。苏氏叹道:“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不至于这么尴尬,便是不嫁也有个由头儿,难怪你恨他。”苏氏能理解流连,信王以为限制了她的自由,她就别无选择,只能屈服,其实他早已触碰到了流连的底线,现代人最看重的东西就是自由。信王的手段不是不管用,倘是别人恐怕早已屈从,偏偏是流连,滑不流丢,没处下手,流连不稀罕他的富贵荣华,即使为奴也安之若素,并不设法脱离奴藉。真的很容易,只要她肯钻进信王的被窝里,搂着脖子撒个娇儿,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或者飞几个媚眼儿过来,王爷不给她脱藉,她就不许他亲近,哪个男人敌得过心仪的美人儿撒娇撒痴,信王也是男人,心急火燎地等着上当呢,偏偏流连硬是不上道儿!
苏氏道:“你知道吗?临走前,驸马抱了抱我,跟我说对不起,这些年忽视我了!去他妈的!他才知道对不起我?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总算他还有良心,放我一条生路,我也是倒了大霉,嫁了这么个玩意儿!妻不妻妾不妾的,好容易才逃出来吗!”
流连倚在苏氏肩头笑道:“你总算有自由了,我还不知道哪天才能逃出这个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