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行礼过后,转身朝着正堂外走去。
走到一半,一灰头土脸的文士,脸色阴沉的走进大殿,瞥见袁耀后,并没有停留,径直走向袁术。
“父亲的心腹刘信,怎得如此姿态?”
袁耀心生疑惑,刘信仗着父亲的疼爱,横行无忌,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报复他的情况!
这般姿态,真是闻所未闻!
“什么!”
袁术腾的起身,浑然没了刚才的镇定。
“你的沉着冷静呢,父亲!”
袁耀心里吐槽,刚才说的头头是道,却被刘信两句话说的炸了毛。
“耀儿,别急着走,回来,为父还有要事与你交代!”
许是袁耀走的慢,袁术听完事情后,把刚走到大殿门口的袁耀叫了回来。
“阿信,尔等先退下!朕与皇儿有要事商议!”
不管怎么说,袁术也是大风大浪里,翻腾过的人物,等袁耀再次进来时,只看到地上碎成几半的瓷器。
袁术则是安稳的坐在上位,把身边的亲卫都赶到殿外。
袁耀知道,肯定有大事需要商议,不敢怠慢,快步向前。
袁术招招手,示意袁耀与他同榻。
“大人,刘信来此,讲了什么事?”
袁术心里憋屈,但不讲不行,关系到全家的安危,容不得马虎!
“刘勋之事,我早有耳闻,自从退出寿春后,我一直信他不过!我前两日派遣刘信,去灊山寻找,陈兰雷簿两将!”
“可是没有找到人?”
“人是找到了,两人却忘恩负义,不愿意来比勤王,把刘信打一顿,羞辱老夫一番,枉费朕当年对这两人的栽培,真是气煞老夫!”
袁术心头无名火起,把眼前的酒爵摔了出去!
看着不明所以的袁耀,袁术压下心头的怒气,心里的悲凉不由得涌上心头。
“耀儿,为父一辈子吃喝玩乐,全都享受过,即便今日身死,也并无遗憾。唯独放心不下你啊!”
袁耀起身跪伏于地,眼泪哗哗的流,哽咽着说:“大人,不要说此,绝情的话!孩儿还小,你怎么能舍得撇下孩儿,独自离去呢?”
袁术泪眼婆娑的把袁耀拉到身旁,低声说:“孩儿,你已年满二十,要当自强!为父多次战败,六安的营地里,有几人真心,朕已然不知,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仔细听好,不得忤逆孤的决定!”
见袁耀轻轻点头,袁术继续说,“时至今日,孤再难以翻身,所虑着,唯有你尔!等会,我以不孝的理由,大声唾骂于你,把你赶出六安!”
袁耀惊讶的抬起头,想要问为什么!
“低下头,仔细听,不要问!”
袁术轻声训斥他!
袁耀急忙再次低下头,仔细聆听父亲的安排。
“我会安排一队信得过的士兵,把你带出去,出去后,你直接去找刘备!
孤虽看不清刘备的出身,然他的人品却比曹阿瞒强的太多。他能收留你,那你后半生,定然能安然无恙。”
“父亲,怎么保证玄德公会接纳我?我与他无恩无惠,恐怕会把孩儿当成篡逆之辈,明正典刑!”
袁耀实在是不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