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和于微说：“属下在密道外守着，果然见一人影从里面出来，未免打草惊蛇，属下们只能远远跟着，就见那人影绕过几条巷子，最后拐进了东大街的黑巷子里，走进了二十三号羊头铺，一直到丑时才出来，回来时，直接被大爷的人扣下。”
听得于微直想拍手叫好。
但：“羊头铺是什么地方？”
买羊头的？
于微直觉不会这么简单。
一人解释道：“挂羊头卖狗肉，这是东大街的黑市。”
原来如此，于微点头，再问：“你们可看见了幕后之人？”
一人摇头：“羊头铺里属下不方便进去，确实没看到红巧是去会什么人，但属下后来有注意从里头出来的人，有一个坐着轮椅身穿银色裘衣的公子，被两名武功高强的侍从里面推着出来，属下觉得此人很是可疑。”
于微便问为何呀？
那人回答：“像羊头铺这样的地方，虽然也隐秘，但也不是说随便就让人进的，地位低的进不了，地位高的又自视甚高轻易不会去这样的地方，可那个男人，一瞧就是个主子。”
若非有事，哪个短腿主子会深更半夜坐着轮椅出门。
将军府的事够不够有分量，那当然是毋庸置疑的。
于微皱着眉沉思：“你们没查出来那个男人的身份？”
“那人最后进了一间书斋，京城大部分书斋都是程家的地盘，程家刚好还有位断腿的公子……”
便是那位程公子了。
于微心里本就有数了，这一回合，就几乎能确定了，就是那位程公子。
“碧桃。”
于微示意碧桃送上辛苦费，然后对两个暗卫道：“辛苦你们了，先回去休息吧。”
二人退了出去。
月满就上前说起她谈听到的消息。
“奴婢一直盯着大房，今日天还没亮，前院那边拉出三具尸体，分别是采薇，钱嬷嬷和那个男人。”
“紧跟着，大爷又宣了自己的幕僚进府，大夫人在那之前找过大爷一趟，不过被大爷训斥了一顿，大夫人神色恍惚的回了后院。”
于微心想，这大概是徐世昌发现了那位程公子做的事，进而迁怒到了程氏。
这个时候于微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徐世昌手段还是挺可观的。
月满最后做了个总结：“凌晨天快亮的时候，大爷和二爷一起，带了几个幕僚，直接出府了。”
于微哦了一声，就转头听起刘婆子的汇报来。
“祠堂那边走水后，这件事是二爷处理的，灭了火，二爷果然发现了那处暗道，他带着人走了一场暗道，回来的时候就带回来了红巧，红巧被绑了起来，蒙住嘴和眼，瞧二爷那架势，脸色黑得厉害，估计是要严刑拷打的。”
徐世杰是武将，武将向来手段也多，于微并不担心徐世杰从红巧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