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周头这人老实,倒是可以用一用,他还有个女儿在将军夫人身边做事,听说很是受重用。
光凭这一点,里正就不敢得罪。
“里正叔打算怎么补偿我爹?”
周老大问这话,里正就有些不喜了。
按理说,他心里想的是这是他和他老兄弟的事儿,再怎么和一个小辈也说不上道不是。
更何况他本就看不起周老大,眼高手低的队伍,和他说,转个头,这份补偿就落到了他头上,这人还很是贪得无厌。
也不知道老周头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儿子的。
“这事儿自有我和你爹决断,不管如何,这是我欠你爹的,必然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里正到底是里正,姜还是老的辣,他就是不告诉你都有一千种借口来推拒,除非周老大非要在这个时候和他翻脸。
这脸真要翻了,赔偿大抵也没有了。
周老大不敢,他也舍不得。
冷哼一声,周老大丢下一句:“里正叔心里有数就好!”
便直接摔门扬长而去。
内室,一妇人出来,拧着眉头:“又是那小子?”
里正闻言嘿笑一声:“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想和我斗,便是他爹也未曾这般猖狂过。”
妇人摇头,语气里有些担忧:“还是防着点,我多次瞧他在屋前屋后转悠,那眼神,不是个善茬。”
里正眉头落了下来,眉心拧成了川字。
“成,你放心,这两日也让几个孩子回来一趟,这么大的生意,靠我一人可吃不来,这村里现下瞧着还好,可时间久了,瞧着吧,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当夜,里正就邀了老周头来家里喝酒,周老大回去和老爹说起过这事儿,老周头有心里准备。
老实了一辈子的他虽然对儿子的做法并不赞同,但却也没说什么,送上来的好处,凭什么不要。
况且私下里,老周头也觉得,要不是里正,这份破天富贵,就该是他的。
这些日子里村里人去山上采摘野味拿去城里卖,家家户户手里多少囤积了些银子,里正家前些天更是和村里工匠商量着要在村口找块地基下土,重新建个带了院落的房子。
周老头肯定眼红啊,按他儿子见天说的,这些原本都该是他的才对。
“老哥啊,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原本早该和你说的,却一直难以启齿。”
老周头喝着酒,只觉得里正待他着实不上心,待客酒入口竟如此苦涩,分明就是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