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候世子当真是不当人父!
还有那日明安公主宴席上的事情,早就传开了,关于宣平候府对于微的指责是否真假先不论,刘氏也觉得于微不可能看上一个下人,除非那下人有圣人之资还差不多。
再就是宣平侯世子,什么风流好色,淫乱后宅,和自己的寡居的表姐通奸,虐待嫡子,不当人父。
刘氏倒是觉得无不可能,男人本色,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再说了,豪门贵族里什么样的肮脏事都有,宣平候世子这样的,只是一个机缘巧合被爆出来了而已。
两个孩子不懂,刘氏可是懂的。
这么看来,于微当初在宣平候府过的还真是惨,谁又知道最后捅那一刀造就的结果,是不是解脱了呢。
就是苦了两个孩子。
生母做下这样的事,两个孩子自然不会得到什么善待。
于微当然不知道刘氏在这里替她打抱不平,她这会儿正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吃水果呢。
该说不说,这应了季节的桃子就是汁多且甜。
瓦片敲击声在头顶不远处响起,于微抬眸去看,然后冲这那一团灰扑扑的东西招手。
兔子拖曳着毛发,步伐轻盈的越过几层屋脊然后来到地面,又姿态极傲的来到于微身边盘着肚子窝在一旁。
于微用脚尖蹭了蹭那团东西的毛发,然后不出意外就听到了兔子哇哇在冲她喊:“你又这样,你又这样!小爷我才洗干净的!”
她家这只灰兔不爱洗澡,也不知道是什么臭毛病。
每次侍女总抱怨,给它洗一次澡比什么都难,常常找不到兔子,只有兔子愿意现身的时候,侍女才能捉住其给其一顿猛搓。
一身的毛发有多,洗一次到全部打理干净都要两个时辰,更别提在水里的时候,一人一兔是如何的斗智斗勇了。
于微当时听到这么个状况,直接就给那侍女赏了二两银子,以抚慰她受伤的身心。
“行了,你们都退下,让我一个人静静。”
对着侍女们说完,于微一把捞起兔子放在膝上,轻轻抚摸着,声音低低的:“突然过来,让我猜猜,定然是打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于微其实也就是这么一说,逗兔子呐,谁知道真被她猜中了。
兔子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两下,问她:“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嫁进将军府吗?”
和于微打交道了这么久,还因生活所迫学会了看眼色,兔子这会儿对人类的情感可谓是把握了个七七八八。
以至于它也明白,像于微这样的二嫁女,能进入将军府是有多大的福气。
于微挑眉:“怎么,我嫁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开枝散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兔子甩着毛发:“不是这个。”
然后,它在于微不解的目光下说道:“我是说,你知道你和将军的媒是谁保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