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宣平侯夫人挣扎的力气逐渐消散的时候,宣平侯这才放下手。
宣平侯夫人没了支撑,如同没了骨头般,软趴趴的滑倒在地。
她不住的大口喘气,看着宣平侯的目光里透着畏惧。
宣平候眼神清冷的别开目光,然后转头对外吩咐道:“夫人得了癔症,你们好生照料。”
夜间,宣平侯府书房内,萧逸站在案前,盯着年迈却仍旧健硕的父亲。
“母亲她……当真得了癔症?”
听闻母亲出事,他立马来了正院,结果被被拦下,然后告知宣平侯夫人得了癔症,病症是宣平侯亲自总结的。
可得了癔症,为何没有医师过来查看诊脉?
世家都会的一套,那便是不想那人再出现在人前,便会用得了癔症来遮掩。
所以母亲没有得,这一点萧逸心知肚明。
宣平侯看了他一眼,淡淡出声:“你不该问出如此愚钝之言。”
萧逸:……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母亲到底做了什么,您要这般对待她!”
宣平侯将案几上的一份折子随手甩给萧逸,冷笑道:“这是我截下来的,虽然截下来了,可还是有一些漏到了陛下跟前,这件事是你母亲做的没错,可你也参与了是吗。”
萧逸打开折子一看,当时脸色一变:“父亲……这……谁弹劾的?”
竟然有人弹劾宣平侯府迫害嫡子,辱骂宗室女,目无法纪,不尊皇权。
这一顶顶帽子扣下来,就是萧逸也不由得连连倒退:“全是无稽之谈!”
“是不是无稽之谈你知我知,在我跟前你狡辩这些有什么用。”
萧逸哑然,确实,这也是事实,一不小心凹人设过了头,他轻咳两声:“父亲,这,陛下信了?”
所以父亲回来对着母亲大发雷霆?
宣平侯摇头:“像这样的奏折,陛下的案几上日日都有,堆积如山,可陛下从未过问一句,今日上朝,陛下却问起此事,我搪塞过去了,但陛下既然问起来了,这事儿不解决,只怕难办。”
萧逸再问:“那这奏折,是谁上书的?”
说起这个宣平侯就火大,抄起一本书就朝萧逸砸去:“谁写的?你们把将军府逼急了,是不是忘了朝中还有个光禄寺卿!将军府这次下了这么大一个脸,你当他会罢休!”
更别说镇北将军背后有多少帮手,光禄寺卿身边又有多少同僚。
萧逸脸色惨白:“他们为何要保于氏?”
宣平侯又是一本书砸去:“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没用的东西,女人女人看不住,孩子孩子也看不住!”
萧逸被砸得后退了一步,父亲骂得他脸色通红。
但此次,他是为母亲鸣不平来的,虽然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事。
“难道就因为这个,父亲就要这样对母亲,这么多年,母亲操持家务,管理府邸,一心一意为父亲为了这个家,劳心劳神,父亲怎可如此对待母亲!”
宣平候听到儿子这么说,一张脸沉得厉害。
“操持家务,管理府邸?这些年她背着我做了什么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外祖家近几年是怎么有了起色你不明白?”
“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她做了什么!一碗碗绝子药堕子药端到后院,手里造了多少隐私!”
“她更是连我也不曾放过,萧逸,你当我为何只有你一个孩子!那贱妇!毒妇!蠢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