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强大的场面,让钱泗和陈云坚纷纷色变。
真要打未必不能赢,可一个女人门,身后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个就是四品高手,本身背后还有势力。
打是打赢了,可打赢之后呢,面对的情况他们未必能承受。
钱泗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说话了,这是他陈家该受的,钱家一直老实本分。
陈云坚脸色几经变换,最后忍了又忍,终是低头:“是,云坚明白,往后定对舍弟严加看管,决不会碍着夫人的眼。”
于微满意的笑了:“你倒是懂事,行了,滚去别处找人吧。”
陈云坚被赶走,钱泗也不敢多留,两人一前一后出来,钱泗往前看,少年回头,两人视线相撞,少年眼里全是怨恨与不甘。
这满建州,能这么下他陈云坚面子的人,真的不多。
钱泗忙收回眼神,转身事不关己的往钱府而行。
身后的侍从疾步跟上,笑着问:“瞧着老爷急匆匆的,进去没一会儿就谈完了?”
钱泗温声训斥:“你懂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能走就不要久待。”
说着,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继续吩咐:“往后除了七小姐,钱府再别让几位主子来这边,特别是几位公子。”
侍从连连点头:“老爷放心,小的这就交代下去。”
时间一晃,五天过去,陈家和钱家婚事将近的档口,突发意外,陈家一个小辈死了,时隔六天才在郊外找到了不算完整的尸体。
为什么是不太完整呢,当时华容手重,一个不小心跟切西瓜一样两瓣了,后来刨的坑,华容一下过于兴奋,没计算上头。
你说就这么叠着放吧,也不是不行。
可于微损啊,是她建意身首异处的。
也没别的原因,就是觉得这陈向阳小小年纪行的恶事不少,不能太便宜他了。
于微不看中的鬼神,这个时代是看中的。
别说陈家上下觉得这件事多么惊世骇俗,连华容这个当事人都觉得有那么点过分了。
但过分归过分,当时就属他最勤快,二话不说哼哧哼哧又挖了个坑。
为此,华容体力消耗过大,一直到现在都躺在床上没能下来,跟朵残花似的,于微都不忍多看。
但让人惊讶的是,陈家把这事给压下来了,连陈向阳的死都密而不发。
等于说整个建州除了阴云密布的陈家人,就只剩于微这伙人知道这消息了。
连陈家都不知道。
大约在陈家人看来,一个陈向阳肯定是抵不上即将成为亲家的钱家。
所以说,陈家骨子里就凉薄。
也只剩陈云坚了。
程彦告诉她:“陈云坚每日总要往夫人宅院的方向望上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