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随着一声暴喝,裴元绍出现在太皇太后府中,“逆臣贼子,何敢如此猖狂,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向太皇太后下毒,给我拿下。”裴元绍大喝一声,身后的士兵迅速冲上前来,将两个武士团团围住。
太皇太后出宫迁往河间时,身边只剩下三个家仆,正所谓树倒猕猴散,她既然失势,自然无人再跟她有来往,所以何进才敢暗中派人前来鸩杀。而两个武士更是有恃无恐,大白天就来行凶,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谁能想到还有不怕死的敢在这个时候来坏他们的大事。
“我们可是京里来的,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武士想要吓退裴元绍,裴元绍笑道:“这么给你说吧,囚车已经为你俩准备好了,您二位是受累自己上去啊,还是我送您二位上去?”
两个武士对视一眼,自知今日难以脱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向裴元绍扑来,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其中一个冲到半道被士兵们拦住,另一个则奋力突破阻挡,冲到裴元绍跟前,照着面门就是一刀。
裴元绍也是久经沙场的人,这点小场面还难不倒他,就见他侧身躲过劈来的大刀,随后飞起一脚将那人踹倒在地,士兵们一拥而上,将这个武士死死按住,接着有人拿出绳索,三下五除二把他绑了个结实。
“装入囚车,押回邺城听候处置。”裴元绍厉声下了命令。
还真如裴元绍所说,囚车早就准备好了,这边士兵们忙着装押两个武士,裴元绍却自顾来到后堂,看着太皇太后的遗体,感慨道:“太守真是料事如神,这太皇太后竟然真被毒死了。”
“来人,”裴元绍下令道:“把太皇太后的尸身盛装成殓,全军带孝,立刻护送灵柩回邺城。”
条理清晰,井然有序,所有事项似乎早就拟定好了。
至于让裴元绍带孝这件事,不用说,肯定是赵厶的主意,这么晦气的活儿除了裴元绍,好像也没别人能干了,怪不得特意安排裴元绍来收场呢。赵厶这家伙,太坏了。
“把家仆以及毒酒一并带着。”临走时,裴元绍还不忘带着人证物证。这么一来,凶手伏法,人证物证俱全,看何进还怎么抵赖。
之后全军恸哭,招摇过市,一路上高喊:“大将军何进鸩杀国母,罪在不赦,当诛九族。”所到之处,引得百姓齐来围观,不断有义愤填膺之士加入,声势越来越壮大。
早有信使先来邺城报与赵厶,赵厶装作哀伤的样子,叹息道:“堂堂国母,竟落得如此下场。逆臣何进,何至于猖狂如斯,不杀不足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嘴上说着伤心,心里却高兴坏了:“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老子师出有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