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赵忠连连称赞,道:“可先赏他个高官厚禄以笼络其心,若这赵厶有半点良心,也必然能为我等所用。”
“就是赏他个大将军之职又有何难。只是必须先除掉何进,才能任我等施展拳脚。这事,还得借助太后方能办到。事不宜迟,马上进宫。”张让又一次露出了那副阴险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场权力争夺的大战即将展开。
“太后,听说大将军矫诏,召外兵入京欲杀害臣等,望太后垂怜,救我等性命。”张让等人齐来太后寝宫,向何太后哭诉。
何太后向来爱慕虚荣,最喜欢看别人跪在她面前求她的样子,以彰显自己的地位和权力,而十常侍的表现正好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因此轻笑道:“看把你们吓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现在就去大将军府,向大将军认个罪,我再替你们讲个情,这事就算过去了。”
十常侍道:“大将军正在气头上,臣等万万不敢去大将军府啊。此时去了,想必刚进府门,立成齑粉矣。”
“还望太后宣大将军入宫,臣等当着太后的面,当面向大将军赔罪。”
“嗯。”何太后一听,似乎言之有理,正在考虑要不要召何进进宫。张让心思最机敏,见她有些犹豫,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马上跪伏于地,爬行到太后脚下,泣声哭道:“太后,大将军不容臣等,臣等就请在太后面前领死,实不愿做个宫外的亡魂。”
十常侍向来以张让为首,他怎么做,就跟着做,于是一拥而上全都哭倒在何太后脚下。嘈杂的哭叫声搅得何太后心烦意乱,于是蹙眉说道:“好了,好了,都起来吧,就依你们。”
“宣大将军进宫。”何太后又摆出一副母仪天下的姿态,轻声下达了这条威严的指令。
“是,谢太后。”张让叩头谢恩,嘴角已经不受控制的浮起一抹奸笑;等他起身后,已经恢复了平静,于是挺胸抬头,趾高气扬的传话道:“传诏,宣大将军进宫!”这语气,这声调,比何太后还威风百倍。
“大将军,不可进宫。”大将军府中,府中长史等一众掾属强行拦住正要出门的何进,急切的劝他道:“太后此诏必是十常侍之谋,大将军切不可进宫,去必有祸。”
何进斥道:“笑话,太后乃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既来诏我,必有要事相商,何来祸事?尔等休得阻挠,误了大事,谁来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