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启泽的眼神陡然锋利如刀,再次环顾,“张登为云卷云舒的内贼,而安插张登进云卷云舒的却是我们肖家的人!”
“自家人?!”有人惊呼。
“哼,”一声嗤笑从肖家旁系叔辈处传来,“照大哥这么说,这云卷云舒本就是肖家的产业,张登的主子既然也是肖家人,那他怎么能算得上是贼?”
任谁都听得出此人是故意挑事,且挑得并不高明。
肖启泽没有同他进行一些无谓的争辩,他继续道:“经过多方查验,这造成云卷云舒张登惨案,险些令闻公子入狱的人,与安插张登进云卷云舒的,为同一人。”
不知不觉间,众人渐渐安静。
狡兔死,走狗烹,是每个肖家人都明白的道理。张登在云卷云舒暴露之后,其实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再利用的价值。杀张登这一步棋,是将他最后的剩余价值都利用殆尽。
“这话就奇了。程桥人可都听说,这杀张登的是位高手,我们肖家,也只有三哥能达到这样的水平了。这可是仵作说的话,应是不假。”
说话的还是先前那人,他不觉被肖启泽忽略,兀自说着。
闻松听了他的话,好奇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是位中年男人,不过比肖启泽几个的年龄看上去要小许多。
他身旁的人拉着他,让他不要出声,他却还想再说。
旁边的人见拉不住了,干脆也不给他面子,“别说了,当着大家的面丢人现眼。三哥是大将军,怎么会知法犯法,何况云卷云舒出事儿的时候,三哥一家还没到程桥呢?你脑子出问题了啊?”
这两人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左一句右一句地争吵起来。
有人嫌弃二人丢脸,撇开头,懒得再看,也有一些肖家人开始偷笑。
他们的议论中心,肖启文的脸色,变了几变,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坐在年轻一辈里的肖菀则淡淡地瞥了一眼弄出闹剧的两人,没有说话,神色也看不出来喜怒。
肖启泽也不管,静静地等他们吵完,平息情绪。
没多久,两人吵着吵着,自觉丢人,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肖启泽等他们低下头,再不作声后,才冷哼一声,“丢人现眼。”
被骂的两人整张脸憋得通红,却是再也不敢反驳。
“让闻公子看笑话了,家丑,家丑。”肖启泽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闻松配合地道:“肖大老爷言重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在想,这肖启泽让他来,可不就是专门揭家丑,看笑话的么?
紧接着,肖启泽正色道:“此事已不是家贼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