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政听完之后,沉默不语,只是用深邃的目光凝视着赵桢,缓声道:“陛下,您认为如今燕云十六州的百姓究竟处于何种境地呢?”赵桢闻此一言,心中不禁一沉,但他并未即刻回应,只因他深知那些身处异族人统治之下的百姓,日子定然过得颇为艰难。见赵桢迟迟未语,盛长政紧接着追问道:“那么,陛下对边疆之地的百姓状况又是作何感想呢?”然而,赵桢依旧保持缄默,似乎不知该如何作答。
此时,盛长政并未就此罢休,继续发问道:“陛下啊,您可否谈谈对于您所治理下的百姓,真实的生存现状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面对这接二连三的质问,赵桢终于按捺不住,怒喝道:“你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可盛长政恍若未闻赵桢的斥责,依然我行我素地阐述起赵桢治下百姓们的生活景况来。
待盛长政说完,赵桢满脸惊愕之色,脱口而出道:“想不到你竟也认同朕的治国方略,那为何还要起兵反叛于朕?”只见盛长政微微摇头,长叹一声道:“陛下所见,不过是京城及其他繁华地域之表象罢了。然而,那遥远的边境地带,百姓们无时无刻不被恐惧所笼罩。他们日日夜夜提心吊胆,担忧着自己的祖国何时会将他们舍弃;更惧怕那强大的辽国随时可能挥师南下,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赵桢听闻此言之后,那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犹如两道深壑横亘在额头之上。他的内心深处涌起了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愧疚之情,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了心头,让他感到有些沉重和不安。
沉默片刻之后,赵桢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盛长政,用略带低沉的声音开口问道:“难道说,这便是你想要谋反忤逆于我的缘由所在吗?”
盛长政静静地听着赵桢的问话,脸上并没有立刻浮现出任何表情。他微微眯起双眼,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之中。过了一会儿,只见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才慢慢地回答道:“陛下,此事确有部分原因如此。想当初,微臣一心只想忠心耿耿地辅佐您成就一番宏图伟业。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微臣却惊愕地发现,您的治国理政理念竟然与微臣相差甚远。更为重要的是,对于收复燕云十六州这等至关重要之事,您似乎已然没有了丝毫的念头。遥想当年,您或许也曾心怀壮志、意气风发,渴望能够一举收复失地,重振国威。但如今,那份曾经的豪情壮志早已烟消云散,不知去向何方。”说到这里,盛长政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说道:“再者而言,关于下一任皇位的继承人选问题,微臣实在是难以寻觅到一个真正能令微臣称心如意之人啊!”
听完盛长政这番话,赵桢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声呵斥道:“大胆盛长政!你莫不是以为朕当真不想收回燕云十六州不成?朕何尝未曾竭尽全力去为之努力拼搏过?”
面对赵桢的质问,盛长政毫不退缩,他同样挺直了身子,直视着赵桢的眼睛,义正言辞地反驳道:“陛下,恕微臣直言。您口中所谓的努力,难道就是在前方将士浴血奋战、胜利凯旋之后,却选择向敌国赔款求和这般懦弱之举吗?”
盛长枫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哥,你跟他说这么多干嘛呀?依我看呐,他根本就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说完,他还用手挠了挠头,一脸无奈地看着盛长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