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应声出门,准备自己的行装,毕竟要在外头过夜,又是个天寒地冻的天气。
待小初出了门,阿萧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别多想了,那孩子的爹也不是姐姐亲生的。和我们没关系。”夏桀看着阿萧。
“如此说来,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的就要被逼着逃难。我是不是当初看错了光王……”阿萧的神色低垂的眸子神色黯淡。
“你这个傻子,你也不想想当初大哥是如何毒害了自己的爹才登上的皇位,是你自己说的光王打小就知道这事,如今他当了皇帝又如何能饶过杀了自己亲爹的人。还有一点,阿萧你可能没想过,大哥这一支的人必须死。你仔细想想,如今皇上的皇位是从自己三个皇侄的手里承来的,他如何尊称这三个侄皇帝?每年祭祀祖宗,难不成他还得给三个侄皇帝的牌位磕头?何况他还知道大哥毒死了自己的父皇,他就更没有理由留着大哥这一支的后人。”
在夏桀的凿凿的语气中,阿萧又长长叹了口,双眸中竟含着些泪水看着夏桀道:“你说,那孩子会不会是唯一逃出来的。你大哥那一支会不会只剩了这孩子一个后人?”
“哎,他不是说要回龟兹?想必他母家会收留他。你别操心了。我们隐世二十多年,不问世事,世事也再与我们无关了。”夏桀伸出手来拍了拍爱妻的肩膀。
阿萧点了头,随后又道:“你不觉得奇怪,小初这丫头又如何认识的这孩子?”
“儿孙自有儿孙福。心操多了,老得快。你看看我,再看看你。”说着夏桀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
阿萧随即柔软下了目光,抚摸了夏桀那已经已经起了皱纹的双手。
夏桀则淡然一笑。夫妻二人笑看庭前冬日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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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张议潮、李休复三人同骑着马往鸣沙山方向一阵疾驰,寒冬凛冽的风像是刀子切割着骑行人的脸颊,不过三个人里也就张议潮一人光着脸没戴任何护具,李休复与小初均是厚厚的裘装围脖护着脸和脖子。
不过张议潮也不傻,好歹记得戴了护手和帽子。
此刻张议潮看着和自己并行而驰的小初一件火狐大氅内穿着一套火红戎装,帽子和围脖护手均是火红的。平时见小初脸色一直都是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但是此刻在这一身火红的映衬下,小媳妇整个人像是容光焕发了一般,红扑扑的小脸蛋,在张议潮眼中自己的媳妇怎么看怎么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