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抬起头，看向那不断膨胀的黑色漩涡，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韩越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人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段灵儿眼中的恐惧和陌生，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灵儿，你听我说……」韩越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一般。
段灵儿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双眼，也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韩越此刻的表情，也无法理解他此刻的痛苦。她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杀了人，杀了那个虽然可恶，但却救过他们性命的人。
「灵儿，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韩越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段灵儿的手，却被她猛地躲开。
「别碰我！」段灵儿尖叫一声，像是受惊的小兽一般，猛地向后退去，直到背脊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韩越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他看着段灵儿惊恐的眼神，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却又被无尽的冰水浇灭，只剩下冰冷的灰烬和绝望。
「灵儿，你相信我，我真的……」
「够了！」段灵儿打断了他，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灵儿……」韩越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段灵儿突然转过身，背对着他，双肩微微颤抖着，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溢出，像是受伤的小兽的呜咽，令人心碎。
韩越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撕裂开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想要上前安慰段灵儿，却又害怕自己的靠近会让她更加恐惧。他只能站在原地，无力地看着她的背影，任凭绝望和痛苦将自己吞噬。
「灵儿，对不起……」韩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鸣。
他知道，此刻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段灵儿无法理解他脑海中混乱的记忆，也无法理解他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而可怕。他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痛苦和迷茫中挣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从指缝间流逝。
韩越无力地垂下双手，转身离去。他的背影落寞而孤独，像是迷失在荒原上的孤狼，找不到回家的路。
看着韩越离去的背影，段灵儿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她缓缓蹲下身，将脸埋进双膝之间，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压抑的哭声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像是对命运的控诉，也像是对逝去美好的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