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怎么想起来请我泽哥吃饭了?”方知闲笑嘻嘻的看了眼厉诚渊,又看向自己的兄弟们,“刚接到电话的时候,我们还都诧异来着。”
也确实他们会诧异了。
他们与厉诚渊不在一个圈子里。
平日里没有什么交集不说,更没有什么业务上的往来。
他们之所以能过来。
无非就是卖厉诚渊一个面子而已。
“不瞒各位,我确实是有事情找向少商量。”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也就没有遮着掩着的必要了。
“找我商量?”向泽挑眉,“我不记得向氏和厉氏有什么业务上的往来啊!”
厉诚渊干笑一声,“与工作无关,是私事儿!”
“私事儿?”
向泽诧异的与温珩和方知闲对视一眼,脑子迅速转动起来。
“说来也不怕向少笑话,最近我夫人在与我商议离婚的事情,而我夫人的律师,恰好是向少的未婚妻。”
想起舒星晚在他办公室咄咄逼人的模样,厉诚渊黑色的眸子里闪过变幻不定的神色。
“请我们嫂子当律师,令夫人真是好眼力!”
方知闲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冲着厉诚渊竖起了大拇指。
厉诚渊尴尬的笑了笑,“舒律师的能力却是毋庸置疑,只是,她被我夫人蒙蔽,我怕最后她会因为我夫人而毁了名声。”
“难道令夫人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温珩冷冷的瞥了厉诚渊一眼。
“我夫人当初是用了一些手段才嫁入厉家,如今也是她先提出的离婚,一个心机如此深重的女人,一旦最后闹起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说是不是,向少?”
厉诚渊循循善诱,只要能说服向泽。
向泽就一定有办法说服舒星晚。
只要舒星晚不做唐舞翎的律师,剩下的事情,那就是水到渠成。
“厉总该不会是想让我劝晚晚不要接令夫人的案子吧?”
向泽的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右手搭在桌子上,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
“我和夫人之间的关系很复杂,确实不适合舒小姐进来淌这趟浑水。”
厉诚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他会给唐舞翎一些补偿。
但是,她想要他一半的财产,就有些痴人说梦了。
“这件事情,恐怕我做不了晚晚的主!她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我也答应过她,不会插手她工作的事情,所以……”
厉诚渊讪讪一笑,“向少只需要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讲给舒律师听就可以,我想,她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向泽促狭的笑着,“既然厉总都开口,回头我会和晚晚说一声,不过,决定权还是在她的手里。”
“好,只要向少肯帮这个忙!”
————
半夜时分,微醺过后的向泽,从会所里走了出来。
与厉诚渊等人道别后。
他上了自己的车。
坐在后座上,他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去晚晚的公寓!”
眯了一会儿,脑子渐渐清明起来,他拿出手机拨出了舒星晚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