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婢不知道。”
“你想办法找到他,再让青蒲去打探一下,昨日的宫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
明明是暖和的天气,可却总觉得屋内有种令人打颤的冷意,几乎让谈菀兮的脑子都像是浸在了冰海里,难以思考。
她眨了眨含在眼中的泪,转眸看向黑漆漆的夜色,今夜无月,纵使是满天的星辰,依旧是显得有些群龙无首。
“嘶——”
睡梦中翻了个身,伤口便被扯了一下,躺在床上的萧汀晔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微微睁开眼睛,隐约看到眼前有个女子,下意识就喊了一声,“菀菀?”
半夏手上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收拾好情绪,笑道:“汀晔,是我。”
听清声音的主人是谁后,萧汀晔彻底清醒,避开了她伸过来要给他擦汗的手,视线在这不熟悉的房间里扫荡了一圈。
“这是哪?”
“是我的寝殿。”
一听这话,萧汀晔皱着眉,当即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动作幅度太大,扯动胸口的伤口,白色的纱布顿时晕染出一片血迹。
“你这是做什么?你伤还没好!”
“我要回家。”他立刻要站起来。
半夏手一伸,倏地用力,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萧汀晔,你犟什么犟,父皇已经颁旨了,在世人眼中你已经死了。”
“你什么意思?”萧汀晔抬头,紧紧锁着眉,眸子漆黑得可怕。
“什么意思?”半夏被气得一噎,怒极后忽然平静下来,冷冷一笑,“怪你不识好歹,父皇昨日本是想借刺杀之名将谋害一事推给国公府的,你非凑上去救驾。那便也罢了,你还把那刺客踹湖里了,人找不着,没法给国公府定罪,父皇怎么可能不生气。若非我将你护下,你早就死了!”
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半夏只当做看不见,自顾自地说着,“如今父皇同意你留在我身边,从此以后你便与那些是是非非再无瓜葛,只安心做你的萧汀晔便是了。”
萧汀晔蹙着眉,冷冰冰地道:“多谢公主好意,但让我抛弃过去,苟且偷生,还恕萧某做不到。”
“你究竟是不想抛弃曾经的自己,还是不愿放弃谈菀兮!”
萧汀晔根本不想和她多说什么,直接避开他就起了床,这次崔半夏也不拦着,只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背影。
“你走吧,我看你能走出几步?”
她的话落后,萧汀晔的脚步顿住了。
她说得没错,别说他身子现在还没好,便是好了,宫中戒备森严,若非他们允许他离开,他定然离不开半步。
还是得从长计议……
见他脚步顿在那儿,半夏当即松了神,走过去,放软了声音,“汀晔,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到时候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