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明媚,一片花红柳绿,微风轻轻拂过便席卷来了阵阵的花香。
听闻了谈菀兮说了昨日的事后,娄丹青直接没绷住,笑出声来,“所以,你就这么将那根千年寒参拿到手了?”
“嗯。”
娄丹青摇头晃脑地叹气道:“你说我姑母那么精明的人,皇帝也不算愚笨,是怎么生出像她这么蠢笨之人的?”
她那明晃晃的嫌弃,让谈菀兮忍不住弯了唇角,“她可是你表妹。”
闻言,娄丹青笑容僵了僵,愁眉苦脸地叹息了一声,“咳,姑且算是吧。”想到什么,又抬眸看向谈菀兮,“不过你答应得那么决绝,就不怕萧汀晔真签字了?又或者,他会因此事生你的气了?”
“他若是签字,便也算是我成人之美了,他若是因此生气……”谈菀兮沉吟半晌,继续道:“也日后再说吧。”
“也是。”娄丹青微微颔首,叹息了一声,又问:“不过戚锁的消息可靠吗?”
谈菀兮轻笑了一声,打趣道:“你不是心悦于他吗?怎么还不信他?”
一张脸霎时通红,咬着唇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心悦他和相不相信他是两回事。”
见她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谈菀兮无声地笑了笑,手指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茶杯,继续道:“方才托付之事,还劳你费心了。”
娄丹青也认真了起来,郑重地点点头,“如今我们丞相府和国公府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自是不会由着皇帝对国公府下手的,你也放宽心。”目光落在她略有些苍白的面容上,眸子中带上了担忧,“瞧你这一天天的,都消瘦成什么样子了?”
“老毛病罢了。”她面上说得淡然,可深锁着的眉头,却始终松不下去。
娄丹青离去后,谈菀兮就靠在贵妃榻上,拿着医书翻看着。
微荷手上拿着东西匆匆进了屋,神色慌张地行了礼,“夫人,宫里送了请柬来。”
“嗯?”谈菀兮有些疑惑,虽不明白昨日才从宫中出来,今日她又送了请柬来是何意,但终究是没从书中抬头。
微荷嗫嚅了一阵子,闭了闭眼睛,终于是开了口:“是大人和公主婚宴的请柬。”
谈菀兮落在纸张上的眸光微微一顿,心不在焉地翻了几页书后,才似有所反应过来,道:“派人送些贺礼去吧。”
原在奉茶的微雨,听到说是什么请柬后就已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听到谈菀兮的回答后,更是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她,不可思议地道:“夫人,我们为何还要给她送贺礼?”
“毕竟请柬都送来了,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谈菀兮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光景。
微雨和微荷面面相觑,根本猜测不出来谈菀兮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若说之前谈菀兮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微雨倒也不好奇,可如今明眼人都能瞧得出,她对萧汀晔已然不同于从前,却为何还能表现得如此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