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从长再议,待我好好想想再说。”
闲散侯爷是好,可没有实权意味着日后若是渺渺闯下什么祸事他说不上话,心知渺渺从不会闯祸,他却总想着未雨绸缪。
沈怀序一脸坚定,“爹爹,你做什么决定渺渺都支持您。”
父女二人商量过后又吃了饭,沈怀序走出主院遥遥看见天上缺了大半的月,停下了脚步。
“小满,二月都快要过去了?”
“是,小姐,已经二月下旬了。”
沈怀序呼出一口气,县试考试过了正月十五贴出了公告,上面有考试时间,那时她已经离开了北川县。
她的第一封信已经寄去了北川县,还没收到回信。
县试、府试不难,只是表明考生已经具备文化知识写作能力,通过就能成为童生,难的是成为童生后的考试。
她对姜二郎这两次考试很有信心。
北川县,姜二郎刚走出县里专门的考场。
考场不是在室内,二月份的天依旧冷得要死,安排的座位只是个简陋的考试棚子,四面透风不说,还得在瑟瑟寒风中保持卷面整洁,字迹工整。
迈着冻得有些麻木的腿脚,他朝着自家马车走去。
阿序走之前给他留了一些叫做‘暖宝宝’的东西,撕开一层光滑的纸就会发热,可惜时间太长已经没有半点热乎气了。
接连考了四五场,他脸色有些苍白,精气神还算好。
“二哥!二哥!”
远远的就看见薇姐儿冲他蹦跳着招手,旁边还站着爹娘和三郎,姜二郎面上浮现出笑意,大步走了过去。
“二哥,考场里是不是很冷?”
“二哥你觉得考得怎么样啊?”
······
“别一个劲儿地问,让你们二哥去马车上歇着喝口茶再说话。”
钱秀珠心疼得很,虽然只过了四五日,她总觉着二儿好似瘦了不少。
把儿女赶上马车,姜伯良也忍不住了,一边驾马车一边问:“二郎,考试成绩如何?”
姜二郎手里捧着热茶,语气愉悦:“还好,第一名。”
姜伯良猛地一拉缰绳,“啥?第一名?!”
钱秀珠惊喜得不行,“我看有好些比你年长的,还当他们肯定名次高些——二郎,你可真给爹娘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