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回想起半个时辰前发生的事,只淡声道:“小姐把侯爷身上的蛊虫取了出来,至于那个人……”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只知道这人突破侯府的层层守卫,突然出现在小姐的房内。
“是小姐请来帮忙的。”
“蛊虫取出来了?”楹花惊喜道,“太好了!这个花榕儿真是可恶,长得这样好看,怎的动不动往人身上放虫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满一旁看着觉得好笑,抬手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啊,以后长点心,这次好在有霜降为你说话,不然你真就吃不了兜着走。”
楹花没想到霜降姐姐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人还会为自己说话,立时眼泪汪汪地凑上去,“霜降姐姐,你真好……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让楹花做什么都成。”
霜降冷漠脸,往旁边稍稍挪了挪,不想理。
月色不甚明亮,沈怀序走的极快,不多时便看见了扶隐和花榕儿的身影。
白色的狐裘大氅在暗夜之中格外显眼,本就警惕的乔蔓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她的左手微动,拇指轻轻触碰了下戴在食指上小巧的戒指,心下安定不少。
扯了扯红唇,她眼神阴狠,嘴上快速说着:“杀了我花榕儿也得死,附在别人的身体里苟延残喘不如一死了之,能拉一个人陪葬也是好的……花榕儿这条命我不在乎,沈怀序也不在乎吗?”
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见他因为自己的话而略微分神时,乔蔓再不迟疑,快速转身往屋子里跑去。
她不像沈怀序所有的家当都能随身携带,即便生死一线之际她也想尝试把自己从家乡带来的东西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