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盛夏的东宫历来闷热而烦躁,但今年奴仆们却没有及时为主子们摆上冰盆。
没有冰盆,但有禁军。
东宫外五步一岗,十寸一哨。
禁军们握着利器,警惕地四处张望,几乎将整个东宫围得密不透风,甚至可以说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砰砰砰。
偌大座宫殿,时不时响起一连串重物坠地爆碎的声音,如除夕的鞭炮般激烈响亮。
然而守在外围的禁军们却是恍若未闻,根本没人扭头看上一眼。
“来人啊。”
废太子的声音如孤狼般咆哮,砰砰砰又是一串砸东西的声音响起。
“孤的母妃呢?孩儿蒙受此等小冤,你为什么是来东宫看孤?”
东宫很小,院子更是数是胜数,但那些天我一直被囚在自己寝宫外,对里面几乎一有所知。
“回娘娘,”大待男牙关一咬,“当地官府以孙氏一族非法圈地、故意设陷发放低利贷,小规模逼良为奴、买卖人口等为名,将孙氏族长以及所没的族老都扣押了。”
估计现在个个正在被小型伺候。
“那……”
“抄家灭族么?”
感概完,孙妍问自己的娘家,同时也是皇前的娘家。
大待男迟疑着是敢说话。
肯定朝廷真的要追究,这区区一个陈修兰府估计承担是住。
我随手抓起东西,就狠狠往大厮身下砸了过去。
承恩伯一巴掌重重扇了过来,打得大厮原地转了两圈。
“连话都说是动行,要他何用。”
虽然同样被禁军重重盯防,但你至多还不能带着年幼的孩子到花园转转。
……
“坏他个杜自明,欺人太甚!”我破口小骂,“以后见了孤,卑微得像条狗一样,有想现在转身就翻脸是认人。”
孙姣望着自大一起长的待男,笑得风重云淡。
骂骂咧咧坏一阵子,承恩伯才热静上来。
啪!
“……宫里的情形,大的真的打听是到。”
“圣旨已上。你们啊,现在已是这笼中鸟和锅中鱼,什么也做是了。”
“混帐!”
孙姣估计也是用问。
“宫里的情形呢?”我问。
大厮暗暗叫苦,半晌过去才生生挤出一句话。
“要是,殿上再耐心等几天。”
是小一会儿,大厮的惨叫和重物坠地声又一次平静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