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归吵架,但也得有个度吧?
怪不得我们陷落在争争吵吵的泥潭里,将生活过得鸡毛乱飞,人家压根儿就不认为这样做不对,从思想上就没有重视过,从没有觉得这个问题是个问题。何谈改正呢?
女人,永远都不要试图去改变一个不在乎你的男人,这注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败战。徒耗时间精力,最后还弄得自己一身伤。
在我跟王晓峰的这场思想观念的拉锯战中,我疲态尽显,屡屡败北,已越来越无力招架。
我正在逐渐地往一个无底的深处滑落,将要失去我自己。这个感觉让我恐惧,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
王晓峰在这场关系中逐渐占了上风,他开始撺掇着准备哪天有空了再将离婚证换成结婚证。
我们在一起生活之后,只顾忙着装修房子,给春妮找幼儿园,各自忙着工作出差,忙着应付各种源源不断的生活琐事,还一直没有重新扯证。
有一个工作日,我没课,可以不用去单位,王晓峰那天也挺闲,他的工作是属于项目性质的,公司也没有严格要求他坐班,只按进度完成项目就可以了。
这天,有着十月下旬常见的那种湛蓝色天空和明媚的大太阳。王晓峰出门前问了我:“去不去单位?”我说:“不去了,办公室很吵,我想在家看书。”
他说:“我今天也没什么事,也不去了,那我们今天去办证吧?”
就像我们相约着去买某样家具、去逛菜市场一样。我们在这天早上临时将要去领证这件事就这么三言两语敲定。
我说:“好啊。”
王晓峰送完春妮就回来了,在楼下给我打电话说:“你把证件带下来,我就不上去了,在底下等你。”
我出了小区门,看到在路边车里抽烟的王晓峰,他往我这边扫了一眼,说道:“磨蹭啥着呢?我一根烟都抽完了。”
“没有啊,就找了一下户口本,没用几分钟嘛,”我一边说着一边上车,开玩笑说道:“你是不是吸太猛了?”
一时间两人无话。我已经习惯了我的话时常不被接住、掉在地上的那种戛然而止。
对话像奔流的溪水,突然遇到了一块石头,被分成两股,同一个话题就此搁浅,我们的大脑兵分两路,开始想各自的心事。
这时候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路上车流少了一些,我们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民政局,停好车,来到办事大厅,看样子工作人员也才刚刚上班。
王晓峰牵起了我的手,这个动作对我来说实在是太久远了,我打了一个激灵,明显地手抖了几下,太不适应了。
他也感觉到了,但仍目视着前方不看我,说道:“怎么,很激动吗?”
我看到他满满地自信,看也不看我的样子,抗议地抽回了我的手,说道:“今天天气还不错。”
他说:“是的,这天气,就适合结婚。”
我们排到了第二个,我们前面是一对五十多岁的男女,也是复婚的。他们一股脑儿往外拿出了很多资料,在柜台上摊开来堆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