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琅,差不多行了吧,你把人砸伤了,还想怎么闹?”
原先气焰嚣张的男人,顿时就跟焉了气的气球一样。
“小舅舅,是她扫我的兴。”
汪诗诗望向了说话的男人,祁修筠的气质跟这帮人很不搭,偏成熟,明明是看着稳重型的,但实际上可能更有杀伤力。
“找乐子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你出手太毒辣了。”
男人的语气不轻不重,但又带了恰到好处的威慑力。
闵琅想说话,可这该死的血脉压制。
他那些话在喉咙里滚了滚,就说不出来了。
汪诗诗也不想得罪任何人,她端起了一杯酒,“今天没让各位尽兴,是我的错,我在此罚酒三杯,以示歉意。”
她一仰脖,整整灌了三杯酒下去。
手背上的淤青很明显,但是闵琅不肯让她走。
“包厢里总要有人伺候着吧?你手底下的这些姑娘跟小绵羊似的,碰一碰就嗷嗷叫,扫兴。”
汪诗诗见他们正在玩牌,她伸手将跪着的女人拉起来。
“这样吧,你要是愿意,我留下来伺候各位,给你们发发牌、倒倒酒。”
汪诗诗将那两个小姐,都给推出了包厢。
闵琅挺会折腾人,一直在使唤她,嫌弃汪诗诗倒酒慢,将酒泼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发牌也不快,闵琅抬手想要打人。
汪诗诗倒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毕竟背后还有小爷撑腰,大不了就麻烦他这尊大佛挪挪脚,过来一趟。
只不过闵琅的手没有落下来,却被祁修筠给制止住了。
“你们要是不想玩了,就出去,别在这里闹事。”
祁修筠说着,让汪诗诗坐过去。
汪诗诗环顾一圈,真别说,还就这个男人像个人。
“祁先生。”
祁修筠看了眼她的手,“没事吧?”
汪诗诗心想你眼瞎啊,这么一块淤青看不到吗?还是叫你舅的那个小畜生砸出来的呢。
祁修筠像是看到了她眼底的愤恨,“有没有药酒,我帮你处理下。”
汪诗诗笑道:“没事,过两天就消下去了。”
祁修筠抬起她的手放到面前,她手指白嫩纤细,有这么一块淤青,看着可惜了。
“闵琅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汪诗诗说了句哪敢,“客人有怨气,拿我们撒气,那是正常的。”
祁修筠倾过身,手臂伸出去,男人就穿了件单薄的衬衣,留在外面的一截小臂线条感十足。
跟那几个小黄毛相比,祁修筠这样的气质简直能把人迷死。
汪诗诗不由端详他两眼,看着很年轻,顶多三十,但她知道他肯定不止这个岁数,保守估计最起码要有三十五。
祁修筠将拿过来的酒泼在汪诗诗手背上,然后用手掌按着她的手背,开始使劲揉!
汪诗诗痛得就差从沙发上跳起来。
“别,祁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我无福消受。”
祁修筠扣住她的手腕,不松开,“我学过一年中医,揉开就好了,请你相信我。”
汪诗诗在心里问候他一万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