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空没有再飘来小雨,方婆子和袁大郎赶着骡子将酒楼茶楼定的货给送了过去,一送到人家店里,就被各个店的采买说要减少供货,最近几天生意都不好,东西要太多也用不完,天气热又放不住,最后坏了也浪费。
袁大郎和方婆子和各个酒楼重新核定了订货数后,袁大郎便道:“娘,东西都送完了,我去趟我大舅哥家。”
周大舅还是住在以前的小院附近,最近连绵的雨水,生意也不好,他索性关门大吉躲了清闲,见袁大郎来了,忙让成贵倒水。
袁大郎是来问情况的,毕竟周大舅常年在码头附近营生,消息比他灵通。
他问道:“孩子他舅,那焦湖真的漫堤了?”
周大舅道:“不只是漫堤,听说是昨天刚入夜里,那一段几个守堤人躲在坝上亭子里躲雨睡觉,一时没查,漫堤了,然后那大堤也不牢实,被水冲了一个小豁口,湖水倾流而下,一夜的时间就淹了大半个潜川,听说那边的县衙都被淹了。”
“原来是这样!那现在南溪河还能过船吗?还有那浮桥现在能走吗?”袁大郎问。
周大舅摇摇头,道:“这两天雨水小了些,但河面上还没有人敢行船,至于那浮桥,前几日被水流冲断了一根锁链,杨县令叫人把桥撤了回来,不知道何时再架起来。”
袁大郎一听,有些发愁,道:“这可真是个拦路虎!”
周大舅听完一笑,道:“风调雨顺的时候,没见你们这么说,现在天不作美,你倒怨起来了。”
周大舅喝了一口茶水,知道他是想回村,便劝道:“别担心了,袁家村就在山边上,地势高,就算洪水来了,也能往山上躲躲,你们那边的山上可是种什么的都有,就是十天半个月也不用担心没吃的。”
“这倒是。”袁大郎点点头将回家的心思按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袁二爷正带着两个儿子烘谷子,前些日子,袁二爷见这雨水不停下,生怕田里积水淹了稻子,便专找不下雨的空档,将附近的两亩地稻子割了,割完的稻子湿漉漉的,再加上虫害,已经不剩多少粮食了,袁二爷到底舍不得,便将好点的粮食放到锅里烘干,存点是一点,谁成想这刚烘了一晚,早上起来,这水就到了膝盖。
袁二爷奇怪,道:“这哪儿破堤了?昨儿个这水只到脚面呀?而且昨儿个雨又不算大!”
他心中生疑,指挥着袁三郎道:“去,去你堂伯家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