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和袁晓都用无比同情的眼光看着他,不一会儿,孙言慎也走了过来,相比之下,这小子可谓是光鲜亮丽。
一身青色长衫穿得板板正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要是能忽略他手里伸得老长的空碗,袁旭会觉得他很顺眼。
兄弟,饿饿,饭饭……
孙言慎可怜巴巴地摇了摇自己的碗,袁旭只好给他满上。
就这样一锅熬好的粥瞬间被四个人分了个精光,然后又煮一锅,每人分一碗端回了号舍。
三天没吃过热食的欧阳铮如今只觉得浑身都舒展了,可是他刚端着碗走回号舍,他忽然觉得自己手里的粥不香了。
于是他飞速地转身走出号房,把手里的粥喝完,碗洗干净才重新回去。
回到号舍的欧阳铮撒上防虫药水,认命一般地躺在两块桌板上很快睡着了,叫醒他的是别人上厕所的声音。
他一骨碌爬起来,看了看天色,天快亮了,趁着还没开考,他得出去透口气。
飞速逃离了号舍后,欧阳铮小心翼翼地在井边煮起了白粥,他不擅长厨艺,就连粥都是前些日子现学的,如非必要,他是不想在号舍里开火的,他怕走水。
袁旭和袁晓两人到的时候,欧阳铮已经在吃了。
他指了指面前的小铜锅,示意他们自己倒,然后就看袁旭和袁晓各抽了两条口罩和一瓶药水塞到他怀里。
欧阳铮用眼神谢了谢,不一会儿就看到有衙役过来赶人,快开考了。
试卷发下来了,这场考两道策论和一道诗赋,一道算术。
看着题目少,但它难答啊!
写策论要求你语言优美,辞藻华丽,还要引经据典,换句话说,就跟现代写论文似的。
欧阳铮看了看题目,觉得出的题目都是当下热点问题,他和先生们讨论过,答卷应该不成问题。
欧阳铮一心扑在答卷上,眼睛被旁边的屎尿窝子刺激到流泪,也没敢停下,直到第三天的时候,有雨水滴在他头顶的油纸上,发出啪嗒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