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来到星迪大厦,这里已经被警员和围观群众堵得水泄不通,幸好肖海提前派了人在这等我,不然我这小身板还真未必挤得进去。
不多时我们来到天台,这里依然是熟悉的大风,熟悉的空调场景,还有天台边缘那个熟悉的秦玉林。
“你怎么才来?我们都快拖不住了!”
肖海过来给我戴对讲,没等我开口又继续道:“今天这人好像有点难搞,实在劝不下来就尽量拖时间,救援气垫已经布设,但需要十五分钟才能完成充气……”
“知道了。”
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随后像行尸走肉一样拖着脚步走向秦玉林。
他还是站在天台边缘的水泥围挡上,嘴角叼着一支燃了三分之一的红色硬装云烟。
“你是来劝我的吗?”
秦玉林听到我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淡淡问道,嘴角点燃的香烟随着说话掉落一截烟灰,随着风迅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看着消失的烟灰,一个先前从未想过的念头忽然出现,让我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
作为一个不抽烟的人,我之所以能认出秦玉林嘴角那支烟,就是因为它的烟灰出了名的结实。
早先几年,肖海抽烟时以得到一整支烟灰为乐,接触到这个牌子之后就再没这么干过,因为那真的毫无难度。
这样结实的烟灰,绝不会因为说几句话就掉落下来。
早在我记忆中第一次进入这个梦境的时候,它就已经向我揭示了真相,而一向认为自己观察力很强的我,竟然到了第三次才终于发现。
“可能我真的不适合做观察者吧?”
我悲观的想着,脚下继续拖着步子走向天台边缘。
秦玉林绷直了后背,似乎有些紧张:“喂!别再靠近了!你再靠近我就跳下去!”
我继续走向天台边缘:“你想跳楼,关我屁事?”
“你不是来劝我别跳的吗?怎么自己上来了?”秦玉林的语气充满了疑惑。
“我想跳楼,关你屁事?”
我不带任何情感的冷声回道,说着爬上天台边缘的水泥围挡,把两条腿挂在外面坐了下来。
“肖队,你朋友干嘛呢?”
耳机里传来警员极力压低的声音,能听出来他确实很疑惑。
沉默了几秒钟后,肖海的声音响起:“可能是什么新的开导方法吧?别急,这家伙专门研究心理的,信他没错!”
我冷笑了一下,低头朝着楼下看去,这是我第一次从这个角度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