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个好喝,但我更想喝肉粥。”
进忠回了个白眼,心说:要不是我家心肝儿非说吃独食不好,你小子能有福吃到她煮的粥嘛,不孝子,给你脸了,竟敢质疑衣食父母!
“进保,袜袋破口是不是还没换新的呢?月例银子又花没了吧?皇上吩咐的差事办完了吗?”
“师兄,你扎我心了!”
进忠微微一笑,深藏一身功与名。
进保最近快要愁死了,糙汉进保可没有他那一手好绣活,准确的说连穿针引线都不会,袜袋破了要么拿去针线房五文钱补一次,要么十五文买双新的。
要知道外头好棉布才卖二十文一尺,在内务府,十五文却只能买双袜袋,为了不花冤枉钱,大多数太监都自学了补洞的针线手艺。
可进保活的糙啊,最近又忙的昏天黑地,既没能力也没时间去解决这事,就一直穿着露脚趾的袜袋,昨晚让进忠看见了,好顿嘲笑。
更倒霉的是月例银子也不够花了,以前还是御前三等小太监的时候,俸禄是每月银二两,米一斛半,公费银子六钱六分六厘。
不光够花,还能剩一半,攒下当体己钱。
现在升了御前一等太监,俸禄禄每月银三两,米三斛,公费银六钱六分六厘,手底下养了一帮小的办事,反而不够花销了。
内务府的孝敬,进保又不太敢收,只挑着几家自认靠谱的收下,偶尔互通有无,主要是有些差事进保确实不敢越权,慢慢的找来的孝敬就更少。
手下人求办事的,多爱去找进忠,明码标价不说,只要收了银子,事儿定能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