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心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取了獾子油给高曦月上药。
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了问呢:“你有病吧,烫伤本宫,还让本宫求什么呀?”
“你就说你是寒症发作,头晕眼花不小心打翻的茶盏,觉得宫里的太医没用,越吃病越严重。
不如小时候你阿玛给你从盛京请来的一个民间大夫,恳请皇上让你阿玛把那大夫送进宫来,专门给你调理身子。”
“啊?皇上最近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能同意吗?”
“放心吧,皇上肯定同意。”
高曦月面带娇羞,明显是想偏了,觉得皇上待自己还是有真心的。
阿兰若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高斌想进军机处,皇上也想让高斌进军机处。
但马齐,鄂尔泰和张廷玉都觉得高斌资历尚浅,就用高斌需要经常巡视河道,不在京中,无法满足军机处随叫随到的条件为由,向皇上进言,甚至是弹劾高斌德不配位。
皇上这人有个特点,那就是天生反骨,越不让干什么,就越想干什么。
明明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非要搞一出与世界为敌的戏码来贻笑大方。
高斌前脚从永定河巡查回来,后脚就迫不及待的想升高斌的官,至今没让贵妃复宠,那是因为前朝事多忙忘了。
而且贵妃笨啊,没有娴嫔的花活多,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真到了想争宠的时候,手段比谁的都多。
“那大夫?”
“放心,我的人,平时给你调养身体,开些美容养颜的药膳,保个胎没问题。”
“那就好~什么时候能给本宫扎针治病?”
“等着吧,我要先解决另一件事,最近你就待在宫里闭门不出,别为了看热闹惹上一身骚。”
高曦月迟疑了一下,说了这么半天,还是不知道她是谁,自己的把柄却被她捏在手里,甚至连她真正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有一种委屈,叫做无能为力。
“知道了,你到底叫什么呀?”
“赫舍里·兰若,你可以叫我阿兰若。”
高曦月破涕为笑,刚要说话,就听她又一盆冷水泼过来:“别试图打听我是谁,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要是让我发现你不听话,仔细你的小命!”
“知道啦,不打听就不打听呗,哼!”
“这零陵香我就带走了,正好能用得上。”
阿兰若走后,高曦月越想越生气,半晚上都没睡着。
进忠一头雾水的来,一片清明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