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戏如人生,何必当真?
一场热闹的大戏,最终被守在钱家门外的藩警无情的驱散开来。
大伙哼哼唧唧,一百个不愿,一千个不爽。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呸!
猫烨很满意,看戏嗑瓜子,算算时间,前后一盏茶的光景,不算耽误时间。
这会儿,干架双方偃旗息鼓,奇怪的是,刚儿凶悍泼辣的老头,却把身体囫囵抱了个圆,躲在一角瑟瑟发抖。
“苟二,能耐了,请人就是这么请的?”
“你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别说是我这个上进有为、礼貌温雅的老青年,换谁上,都架不住肚子里的佛火!”
苟小财振振有词,顾不上膀子上的牙印,先梳了梳凌乱的两片瓦。
丢人可以,发型不能乱。
“再怎么说也不能打老人家。”
“喂,说话可要凭良心,二爷真要动手的话,别说一老头,十老头照样趴!”
“何况,我才是被害的一方好么。”
事实确实如此,苟小财按照猫烨的吩咐去请案发当晚的老郎中,刚开始还好,对方也很合作,就是挺磨蹭,拖拖拉拉的。
好不容易,哄着骗着来到了地方,苟小财以为万事大吉,谁知对方却突然魔怔了,对着他又拉又拽,活脱的疯狗,牙口贼利。
“以后注意点,你现在是我的助手,光荣的顾问助手,不是痞子。”
好气人的话,同情的没有,理解的无有,满肚子的委屈,满肚子的装。
苟小财咬着老槽牙,屁的光荣,二爷只是个临时狗好么?
“小蝙蝠,你去看看,这位是不是那晚月下......你见到的老人家?”
本想说月下狂奔来着,担心再次刺激对方,猫烨急忙改口。
小蝙蝠蹲在老郎中面前仔细端详起来。
那晚,月不圆、光不够,老头狂奔跑得快,小蝙蝠眼力是不错,但也只瞅了个大概......
“好像,大概就是他。”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别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这一点对猫烨很重要,他必须弄清楚。
“猫哥,当时也就打了个照面,真没看太清楚,不过我记得老头在狂奔的时候,嘴里似乎反复重复着......”
“对了,三十银币!”
不说还好,抱团蹲地的老郎中突然暴走,充血的眼珠恶狠狠的盯着小蝙蝠,一个猛扑将他扑翻在地,随后就是一阵撕咬。
“猫仔,看见没?刚才我就是这么被咬的。”
苟小财抱手观战,一点儿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会儿他当主角的时候,对方不也嗑瓜子瞧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