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生不如死不至于,但煎熬是肯定的。
此刻的他,宁愿被公园里那群五音不全的老年人围着吼山歌,也不愿纯洁的双耳被黑老鸦的歌声玷污。
足足又蹦又唱了一个点。
一展歌喉和身姿后的老黑鸦......
没走,开始梳理起了羽毛。
这是鸟干的事情吗?
二爷在草丛丛里又扎又热口还渴,这位,吃饱就唱,唱了还跳,完了还要梳洗羽毛。
苟小财就想不明白了,一只黑老鸦,长着黑不溜秋的鸟毛,吃着臭不拉几的腐肉,居然会如此的爱干净!
尼么,整儿一雀神怪鸟!
熬啊,熬啊,足足又是一个点。
终于,在苟小财心中万千的问候声中,鸦大爷走了,带着一身清爽的黑毛,吼着亢奋的歌声飞走了。
绷着的神经一松,苟小财整个人彻底瘫软了下来,抬起无力的手臂,刚打算擦擦满身的热汗。
嗯~
碰到啥了?
刺痛刺痛的,又麻又痒。
握了个草,又是荨麻!
荨麻,又名螫麻,有毒,可入药。
经常出没山林野沟之人需格外留意,被蛰的时候不要慌张,放松心情,土法子,热尿可解毒。
......
原来,断指是这么来的。
听后,小蝙蝠几人不由得佩服起了苟小财的忍耐和毅力。
特别是吐血兄,说实话,刚才他一百个看不起对方,畏畏缩缩的样子,不像个男人!
若非碍于对方的身份,别说躲身后,早一大飞踹了上去。
现在嘛......
“二爷,我可以借肩膀给你靠靠。”
“滚,二爷没娘炮的习惯!”
吐血兄胸膛起伏,好心当做驴肝肺,老子招谁惹谁了?
破庙,黑鸦,断指......
观察着那截断指,猫烨陷入了沉思。
“猫仔,想到什么没有?”苟小财出声问道。
可能的话,他真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可当头的不发话,他也不好走啊。
“我在想......”
摩挲着下巴,猫烨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似乎对接下来的决定有些举棋不定。
苟小财几人耳听目视着,神色格外认真。
半晌,他才又说道:“这截断指,要不要卖给贾医生换钱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