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沿街的青石板以及老屋的瓦片反射着斜阳的光线,交织成了一副暮色的晚景。
瓦仓路上,安定穿着便装,头戴文明帽,故意拉低帽檐,步伐略显沉重的行走在依旧热闹的大街上。
“安局,猫烨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至于您老每天都来探望?”身旁,警卫发出了不满的嘟囔声。
“呵呵,你羡慕了?”
“我会羡慕他?”警卫真不想说,我那不是羡慕,是嫉妒,是恨!
打从部队开始,警卫就一直跟在安定的身旁,但他从未见过安定会对谁如此上心,即便是那些老部下在战场上身负重伤,也没有如此殊荣。
他猫烨何德何能,居然能有如此待遇。
明明是个爱占便宜、嘴碎、吝啬、狡猾的银毛小子,负点伤就装昏,昏了三天还没昏够。
矫情!
离着猫家老宅近了,不等进门,院里吵吵闹闹的声音听得安老爷眉头一挑。
不用想,肯定是贾医生那个老疙瘩又和什么老中医杠上了。
这三天来,不能说习以为常,但每次总能听出点新花样,让心情低沉的安老爷或多或少感受到了一丝放松。
只是,今儿个的声音有点大昂?
刚进远门,苟小财杵着拐一步三跳的蹦了过来,“干爹,俺的亲干爹,你总算来了,院里要打起来了!”
“哈?”
闻听,安定来了兴致,三步并作两步急火火的走向院内,一边走着,身旁苟小财还喋喋不休着。
“算我求你了,让我回家吧,这活我真的干不了,一天天的不是看老头吵架,就是被几个畜生欺负,我容易吗我!”
苟小财不是在诉苦,而是在倒苦水,滔滔苦水。
荒庙一战,苦劳功劳他都有,伤也不轻,尽管是皮外伤,但那也是伤,可他得到了什么?
没有高档病房,没有年轻漂亮的护士小姐,连最起码的在家养伤都没有,一股脑被扔进了猫家老宅,美其名曰养病疗伤,实际就特么一个护士加看门的综合体!
这事说起来也实属无奈。
关键还是那只刁蛮任性的小黑皮子,脾气大的不得了。
苟小财在好点,陌生人还能接近猫烨,苟小财要是不在,谁来谁倒霉,再加上狗腿大黄,整个儿狗仗猫势,小二黑指谁咬谁,指哪挠哪,简直把狗腿子的恶性演绎到了极致。
从猫烨被抬回来算起,被抓被咬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警员居多,其他人也有,包括老贾。
这不,抬半道上的苟小财正幻想着医院的美护时,安老爷大手一挥,之后一个大转就提溜了回来。
“安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