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祝京棠的质问,姜沅烟手指紧掐着手心软肉,身子微微一颤眼神闪烁不定,避开了祝京棠的视线。
祝京棠胸口起伏剧烈,她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下内心升腾起的怒火。
姜沅烟站起身,椅子是地板上拖拉出刺耳的声音,她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装,言语中尽是不善,“祝京棠,如果不是你,阿如会早早的就失去母亲吗?”
祝京棠瞳孔骤缩,撑在桌上的一只手开始微微颤抖。
这还是时隔多年来,她第二次听到这番话。
她母亲虽不是因为她去世的,可她自己知道,母亲生下她后原本因落水落下了病根的身体愈发虚弱,第二年的一场大病将人直接带走了。
十二岁过生日那年也有人这么骂过她,骂她是祸害,害死了自己的妈妈。
具体是谁已经忘了,因为那会儿姐姐捂住了她的耳朵,无霜,礼礼和宴潮凛挡在了她身前,替她将那些难听刺耳的话一一击碎。
姜沅烟的话还在继续:“如果不是你,她需要从小就开始接触枯燥乏味的企业知识吗?”
“这么些年,是我一直陪在她身边!”姜沅烟情绪失控地吼出声,“对或许她根本不在意我,不过又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血液蹭蹭地往脑门涌,她发出尖锐的笑声,像是失了理智,“可是呢,可是她凭什么不接受我的好?凭什么要和那些男人在一起!她每和那些男的接触一次,我就想,就想就想把她丢进浴缸洗个遍!我恨不得帮她被男人碰脏的皮肤都剥掉!”
“啪。”的一声,包间内女人歇斯底里的疯叫戛然而止,空气像是凝固了一瞬。
祝京棠感受到手心火辣辣的,又疼又麻,“再说些猪狗不如的话,我撕烂你的嘴!”
她冷声询问:“现在,清醒了吗?”
姜沅烟脑海一片空白,脸颊的刺痛感将她拉回现实,她怒目圆睁,狠狠瞪向祝京棠。
祝京棠揉了揉手掌心,冷刃般的目光落在姜沅烟脸上,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骂我,无关痛痒,我能忍。侮辱我姐,不行。”
她低嗤了声:“姜沅烟,你真该去看看精神科,或者心理医生也行。”
姜沅烟脸色骤然一变,红一阵白一阵,目眦欲裂:“你骂我有精神病?”
“听不懂中文?还得帮你中译中?”祝京棠端起手边的茶杯小啜了一口,“那我说直白点,你脑子和思想都有病。”
不知是踩到姜沅烟的哪根尾巴,她气得直接跳脚,眼神陡然变得疯狂凌厉起来,“我没病!”
说着抬手使劲转动了下圆桌上的转盘,像是疯了般把桌上的菜全部推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