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英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没,我没事……我刚才跟我儿子聊家常呢,能有什么事。”
她还不忘端着陆异生母的架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那就好,我们快过去吧,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负责人早就听到了。
刚才就站在树后面,暗自为陆异叫好呢!
这些欺软怕硬的有钱人,就该被啪啪打脸,打到脸肿为止。
“要不,我不过去了吧?”
“跟异儿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再留在这儿也没别的事……”
秦凤英打起了退堂鼓。
刚才被儿子奚落,没有别人看见。
等会儿在那么多人面前,万一陆异再口无遮拦,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晗儿的计划是没错。
可赶不上变化啊!
回头,就告诉他,自己身体不适,早点回家休息就是了。
“别啊,陆夫人,樊总还在等您呢,他说慢待了您,必须跟你赔个不是。”
“再说今天是异少爷的大日子,过了今天,他可就真的长大成人了。”
“您是他唯一的亲生母亲,您不在场,对他而言,得是个多大的遗憾……”
“十八年前的今天,您那么辛苦生下他,不就是满怀期待地,想着他快快长大,走路,吃饭,牙牙学语……”
负责人不愧是兼职司仪。
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本事,不是盖的。
打定主意跑路的秦凤英听他说到这儿,眼神逐渐朦胧,似乎越过花园里的一草一木,看到了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婴儿。
“是啊,我怎么就忘了呢!”
“当时他不哭,你知道吗?护士拎起他的腿,又拍又打又揉,我还以为……”
“我的儿子,就这么一眨眼,就十八岁了!”
秦凤英动容地说着,眼泪汩汩而下。
对,她不能走!
她要是走了,之前闹得那一通,就会坐实自己无理取闹的事实,到那时,陆家就会成为江州的笑话。
还有,陆晗那个让陆异服软的计划,也无法进行下去了。
她收住眼泪,拿出纸巾擦了擦脸。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卫生间在哪边?”
负责人悬着的心落了地。
“跟我来吧,去樊总的茶室刚好路过一个洗漱间……”
秦凤英调整了下情绪,摆好架子,单手挎着小包,一步一摇地往前走去。
……
在那么多人面前,林小雅当然应付不了,只能躲回到车上,打电话求救。
林洪涛原本是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