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恰恰相反，这个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不管他受雇于谁，只要循着他查下去，肯定能查到更多线索。”
陆异看了眼手臂上泡到发白的伤口，脱下衬衫，拧干后，抖开，披在牙齿咯咯打颤的阮娇娇身上。
看了眼黑漆漆的河岸，抬手一指。
“那边有块石头，娇娇，躲到被风的那面去，东子，你照顾好她！”
“你呢？”
两人异口同声。
陆异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我去把那人带上来。”
“可他已经死了！”
阮娇娇抱住他的手臂，“我那个力道，什么人扛不住的，一个死人，不值得你这么做！”
她不管什么线索不线索。
只希望陆异不要再涉险！
东子的手机不知所踪，三人想联系谁，如今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不，我陪你一起下去！”
东子斜眼看了眼冻得打颤的阮娇娇，脱下T恤衫，拧了又拧，递到她手上。
“娇娇小姐，你不是普通女生，你是有功夫的，我在你手上都撑不过十招，你忘了？”
“龙哥和二哥一定会找过来的，车上装有GPS，除非他们也被什么事绊住，所以你得这里等……懂吗？”
东子知道陆异不会冲动地做什么决定。
这么选择，自有他的道理。
保护他，就对了！
陆异从T恤衫上扯下一块布条，用牙齿咬住一头，绑在受伤的手臂上。
搂住阮娇娇的纤腰，轻声安慰道：“你不要偷懒打瞌睡，不然大哥二哥派人来，你也不知道。”
“还有，保持警惕，因为来的人，未必是自家兄弟！”
两人的衣服湿漉漉的，紧贴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阮娇娇平静下来，看了眼远处忽明忽暗的灯光。
“你说得对，这个家伙还有同伙，有我在，他们休想进水里救人！”
……
水下一片漆黑。
好在东子有支备用的手电筒。
沿着记忆的路线，很快两人就找了落水车辆的位置。
东子正要游过去，陆异一把拉住他的脚腕，打了个手势，暗示他小心。
东子点了点头，游到车子驾驶室旁边，从嘴里拿住手电筒，往里照去……
陆异忽然感到身后水纹剧烈波动，抓住东子的裤腰，身形一闪，把他甩到一旁。
“妈的！”
那司机双目猩红，像只嗜血的怪兽，盯着陆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