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到力至,随着我的劲力一扯,“酒糟鼻”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倾,铁锹轻而易举地就被我夺了过来,这种“空手夺白刃”的技能,正是我习武以来的拿手绝活之一。
这两次玩命般地猛攻,尽管没有得手,但由于用力过猛过狠,已是令“酒糟鼻”气喘吁吁。
下手如此凶狠,分明就是对我丝毫没留任何余地,尽管我都一一避开,心下也不由得怒火顿生:这般飞扬跋扈,不就是仗着家里有个有钱的老爸么?再有钱也不能如此无法无天啊,若不让你吃些苦头,恐怕你还以为地球人都怕你呢,言念及此,便欲出手教训他一番。
正值我力凝双拳就要出手之际,却见他有气无力地喘息着,若不是身靠墙壁,恐怕就瘫倒在地了。
没打过架的人,你是不会知道打架是多么的能消耗体力。尽管只是三拳两脚,尽管只是片刻收场,但实在是用心、费神,确能令人心力交瘁。
虽说他霸道专横,但见他这副力不从心之态,倒让我顿生罢手之意。对方毕竟是位身有残疾之人,若是再施以拳脚,未免有点儿于心不忍,也未免有点儿胜之不武。
不教训可以,但也要让他清楚,并非人人都怕他,仗势欺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将夺过来的铁锹恨恨地掷向一边,不亢不卑道:“咱们原本素不相识,我也不愿将这事情闹大,从始至此,之所以我都对你一再忍让,是因为你曾帮助过杨淑,否则,你也看得出来,凭我的身手,你绝对沾不到半点儿便宜。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相信,你也能感觉得到,杨淑对你的态度,还请你理智地对待此事,钱财方面,自也不会让你受损。”
“呸!你他妈的算老几?有啥资格来教育老子?哼!若是真有种,就给老子等着!”“酒糟鼻”一脸的鄙夷不屑之色,仿佛受到了极大侮辱,一副不见分晓决不罢休之态。
愤恨之余,“酒糟鼻”掏出当时最为领先的通讯工具——大哥大手机。可能是由于当时信号弱的原因,只见他对着手机费力地叫喊:“喂喂……是三哥吗?喂……听清楚了吗……是我……在桃花镇前街东头……快点……多带几个兄弟过来。”可能是手机听不清楚,“酒糟鼻”边打电话边一踮一踮地走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