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古松的画风啊。
一个名副其实的脑补帝。
好多话她都不用说,古松就会给补全乎,特别好哄。
榕没回答,而是问起自己关心的事:“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古松也没答话,看到她手心的伤口,目光微顿,眼神瞥向黑色树身,捕捉到那个瑟瑟发抖的老头,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嗜杀。
这动作只在瞬间。
他回神,微微敛起眼,浓长的眼睫轻轻一颤,轻执女子的手,眉眼透着专注。
修长好看的手虚覆在她的伤处。
转瞬间那道伤消失。
榕眼睛里的笑意加深,声音温柔:“谢谢。”
古松对上那双笑眼,如同被蛰了一下,淡定地移开眼。
“……不用。”
两人到底许久没见,少了那种心有灵犀的默契亲昵,多了许多生疏和不自在。
气氛有些沉默。
最终,还是古松打破先说话:“你来找我有事?”
榕几乎是同时开口:“刚才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古松看她一眼,眼底情绪晦涩复杂。
他依旧没回答,只说:“没事就回去吧,这里难闻。”
“我们多年不见,一见面你就赶我走,是真心的吗?”榕神色不改,声音依然轻柔。
古松牵动唇角,想笑却没笑出来。
榕的问题,他终究没回来,不甚高明的转移话题:“你来我这里,肯定不是来看看,有什么事……?”
榕见他不愿意说,心中轻叹。
这家伙还跟以前一样,看着好说话、实则嘴比谁都紧。
“‘你’是不是抓了个墨狼兽人?”她瞥了眼不远处的黑色树身,意有所指地问。
古松知道榕来找自己必然有正事,听见这话还是心塞一瞬。
精神力探出,好似根根黑线从他身体飞出,去往数百个树洞。
很快,发现了其中一个树洞里的墨狼。
身上都是伤,血把黑色的皮毛染成一绺一绺,那墨狼趴伏在地上,兽眼时不时睁开一道缝,又疲惫的闭上,呼吸很轻。
活着,但活得并不好。
“是有个兽人,怎么?你认识的?”古松看着榕,皱了皱眉:“那样弱小的兽人,从外面来的吧,你怎么会认识?”
榕眸光微顿,忽而笑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似乎有些懂你在搞什么了!”
整了个分身啊。
真不知道这家伙在暗搓搓的干什么,连性子都变了!
还把自己搞得臭名昭着。
古松:“?”
榕没作解释,那双笑眼看着男子,指了指之前那道苍老声音传来的方向,给他传音:“那个,别玩儿脱了!我看他不是很服你,而且阳奉阴违,别被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