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至少应该要收敛一下。为我这种小虾米,没必要大动干戈。”
王二毛略略放了心,反正刘铭达明天一天都在兰花坊,有事可以慢慢谈。
他又看了看乔月梅。
这个阿姐坐到现在,居然纹丝不动,既不讲要走,也不参与讨论,做起相公来了。
“小梅阿姐,要不然我先让小七送侬回去?”
乔月梅终于开口回了句,“回去?我跟这位刘先生的事体还没谈呢。”
这句话问出,两个男人都愣住了。
王二毛奇怪了,“刚刚刘先生不是跟侬讲过了吗?现在情况有变,对侬来讲太危险,这桩事体只能作罢。”
“阿拉两个人的事体,是不是他决定就算决定了?”
王二毛被她一句话噎牢。
刘铭达忙道:“这肯定不是的!所有事情都可以商量。在下刚才鲁莽了,不知道乔小姐有啥想法?快请讲!”
乔月梅台型扎足,稍稍有点小得意,克制牢,慢慢讲,“我刚刚在这里听了个大概其,刘先生侬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侬要跟日本人斗一斗,不计生死,怕连累到我,让我留在上海,不要跟侬去南京冒险?”
刘铭达忙点了点头,就是这意思。
“问题是,我跟侬是一样的人。失去了这个跟日本人斗上一斗的机会,我在上海生不如死,只能醉生梦死,还没人能够跟我同生共死。侬讲,哪能办?”
王二毛听戆特了,讲点事体,哪能弄出来成语接龙了?
刘铭达可能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样子的女人,不禁一愣,重复了一句,“哪能办?”
乔月梅看他一副呆样,倒是有点可爱,摒不牢“噗嗤”一笑,“侬前头自家讲,一动不如一静,既然已经可以当发生过的事体没发生过,又哪里来的情况有变呢?阿拉做事体的人,哪一天不是情况有变?要是随随便便就能因为变化而改了初心,那还哪能办事体?侬担心我的安全,是好心。但是,当初定下来要我加入,是因为工作需要,跟安全搭界伐?”
“不搭界!”
“那就好。我今朝来的目的,是来观察侬的人品,只要侬这人不错,我就跟侬走。”
“现在呢?”
“侬的卖相普普通通,人格高尚,可以给侬打八十分。”
王二毛终于明白她是啥意思了,这都能看中?
“阿姐,我提醒侬一句,工作是不看卖相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