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玖泗走到了三楼,楼梯口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了前方的路。
“有光亮了?”
他深吸一口气,竭力让思绪如冰川般冷静。
脚下每一步都走得谨慎而慎重,宛如在薄冰上起舞,生怕触动了潜伏在暗处的危机。
走廊的终点,一盏伶仃的灯泡在风中颤抖,其微光犹如幽灵般的磷火,时强时弱地闪烁,照亮了周围一片诡谲的阴影。
剥落的墙漆下,露出斑驳的石膏,颜色褪去,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
那弥漫在狭窄空间里的沉闷气息,难以言表,仿佛是恐惧的触手,悄然将空气凝结成了一种无形的重压。
“这里房间好多,而且也没血迹了。”
辰玖泗轻轻推开了门,门轴低吟着古老的挽歌,缓缓合拢,留下一片静谧的回响。
室内陈设俭朴而满载故事,一张历尽风霜的木桌倚窗而立,其上积聚的尘埃与零乱的杂物诉说着无言的历史。
一隅的衣柜半掩半启,仿佛欲语还休,几缕模糊的衣影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一束倔强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挣扎而出,如诗人的笔触,描摹出这暗室中的一隅光明。
辰玖泗的心跳声在这空寂之中显得格外清晰,宛如乐章中的独奏,他谨慎地移动步伐,眼神如猫般在昏黄的光线下探寻每一个角落。
整个房间仿佛被厚厚的尘网缠绕,时间在这里静静地驻足,每一粒尘埃都承载着沉重的记忆。
墙壁斑驳陆离,色彩已被光阴磨砺至淡漠,仅剩一抹灰白,如同被岁月剥落的壁画,静静地揭示着流逝的时光和无尽的过往。
“这里放了好多东西。”
斑驳的木板与空心砖交错叠放,宛如一幅未经雕琢的抽象画,每一块的姿势都透露着昔日工地的匆忙与热闹。
在这一片沉寂的混乱中,一抹红艳的安全头盔静静地横卧,其鲜亮的色彩如同夕阳余晖,刺破了灰暗的调色板,无声地守望着这片被遗忘的疆域。
纸箱与各式杂物散落四处,有的破损得支离破碎,犹如时光的碎片;有的依然完整,保持着原有的形状,仿佛在尘土的掩埋下保守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它们各自讲述着各自的故事,等待着被重新发现的那一刻。
“这里面会有啥呢?”
辰玖泗缓缓步入那尘封已久的房间,每一步都宛如在历史的绸缎上绣刻印记,厚厚的灰尘在他脚下低语,显露出久违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