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之中有了些愠怒,伸出了手垂了宋徵一下,又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这个?”
手中的礼单被时蓝夺过,宋徵不怒反笑,轻轻地伸手要去揽过她,却被她轻易躲过。
“虽然这个婚礼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这还是我俩的婚礼,我自是要好好上心了。”
看着宋徵不正经的模样,时蓝冷嗤一声,“怎么,那你要以何为聘?”
“到时你就知道了。”宋徵扬起嘴角,眼中透着缱绻温情。
似乎像是要说起正事了一般,宋徵开口道:“有一件事,我有些想不通,昨日从宫中离去之时,见到了刑部侍郎,我与他算是相熟,但昨日他明显欲言又止,神色有些不对。”
刑部侍郎?
她没有印象,但是思忖了一番,时蓝忽而拉住了宋徵,“莫不是那日...那日玄越要释放时嘉,我同玄沅一起去接的他,但是狱卒不肯放人,难道认出了我?”
“若是如此,你可能是暴露了,难道他已经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才将两个婚礼放在同一日,为的是要将你们俩一网打尽?”
这个可能如果是真的,那么目前时嘉尚在他们手中,局势严峻。
想到此,时蓝的眉头又紧皱了几分,眼神之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只好提前动手了,玄越的狗命,也是时候该还来了。”
“但也很有可能只是暴露了你杀宋泊荣的消息,并未猜测到你与时嘉的真实身份。”宋徵说道。
时蓝的表情变得无所谓一般,望着宋徵说道:“如此也是死路一条。”
宋徵听到了她的话,忽而表情也变得凌厉起来,眼中带着诡异的惊悚与执着,幽幽开口,“那便杀出一条血路。”
忽然两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声响一般,便听见了有人叫喊着宋深的名字。
宋深收到了玄沅定亲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便立即跑了出去。
天上正下着雨,宋深却连伞也不打,急匆匆地便上马而去。
“大公子这是怎么了?”宋泊麟瞧见了宋深跑了出去,问着一旁的家丁。
家丁一脸疑惑,只说了同宋深说的事情,听了家丁说后,他便明白了宋深为何如此。
罢了,想到宋深与玄沅,宋泊麟也未派人阻止。
有些事也总要去尝试一次,才懂得不是自己的再努力也不是。
宋深一路狂奔至宫门口,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连宫人要给他撑伞他也置若罔闻。
心里有股冲动,让他去找她!
宋深的人站在崇宁殿外好一会,玄沅才发现他。
她叫着他,他却一直没有反应,落在身上的雨都化成了刀子,一滴一滴刺向他的心尖深处。
接过了宫人的伞,玄沅撑着伞去见了宋深。
宋深见到她来了,嘴巴还噙着笑,心中的苦涩更是难以言说。
“少澜哥哥你怎么...”玄沅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宋深大力拉过抱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