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越一早便坐在了高台之上的御椅之上,见着二人前来,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
“父皇,傅云嘉呢,为何未曾来?难道他是反悔了吗?”玄沅急切地上前询问,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玄越未曾回答时蓝的问题,一旁的魏瑶嬅安慰着,“许是路上来的慢了些,沅儿别着急。”
柳儿也上前劝着,玄沅的脸色还是十分难看,宋深没有错过她的表情,见她难过,心中也有了一丝气愤。
大喜之日还迟来,简直是荒唐!
玄越站了起来,端着酒杯便说道:“今日是宋徵的大婚之日,明襄侯多年来为靖德鞠躬尽瘁,其三子也都是出类拔萃,孤敬你们一杯。”
宋泊麟不敢居功,见玄越如此,连忙也端起了酒杯,宋深亦然。
倒是宋徵也是痛快喝了,只说道:“圣上记得我们宋家所做的一切,这酒原本也是应该敬的。”
此话简直是狂妄之极,宋泊麟听得心惊胆战,差点要晕了过去。
宋深听闻,脸上也有了疑惑,只是怔怔地看着宋徵。
玄越意外的并没有生气,勾起了唇,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宋徵,今日你大婚,你不与你的新娘子一同给孤敬个酒吗?”
玄越点到了时蓝,她心中打鼓,暗号本就是摔杯为号,此杯若喝,就是该动手了。
时蓝揭开了红盖头,二人喝了酒,时蓝正犹豫着要不要摔杯,只听到玄越说着,“今日是好日子,孤也准备了一些助兴的节目,望同各位爱卿一同欣赏。”
几人正疑惑,忽然侍卫们抬上来一个巨大的四四方方的东西,盖着红绸。
玄越示意宫人揭开,红绸被打开的瞬间,包括时蓝在内都震惊了。
是一个巨大的笼子,而笼子里赫然是消失了许久的时嘉。
时嘉的意识尚在,只觉得忽然之间见了光,定睛一看竟然是在大殿之上,而一旁还有穿着婚服的时蓝与宋徵,还有一脸震惊的玄沅。
玄沅见到在笼子中的时嘉很是激动,立即便跑到了他身边,语气急切,“傅云嘉,傅云嘉你怎么样。”
听到玄沅的呼唤,时嘉并没有理会,只是怔怔地看着玄越。
时蓝袖中的手已经颤抖着,紧咬着下唇,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前去砍了笼子,救出时嘉。
宋徵察觉到了时蓝的激动,按着她的手,眼神示意她,时蓝的气息有些急促,勉强稳住心神。
时嘉眼中看到的却是宋徵正握着时蓝的手,两个人一副幸福模样,他的眼中一片冰冷,死死地盯着两人的手。
玄沅对上玄越的眼,眼中有些急切,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她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今日时嘉并未穿着婚服,甚至还被关在了笼子里。
“父皇,您究竟要做什么!为何将儿臣的驸马关在了笼子里供人取乐!”
玄越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有些满意,并未回答玄沅的问题,望着殿中的人悠悠地说着。
“众爱卿可能不知,笼中这位便是十几年前的东莱失踪的太子,说起来也算是故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