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短短的一个时辰内,一个接一个的亲人,最爱她的人都死在了她的面前,死状都如此凄惨。
“啊!!!!”玄沅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想要逃离这个现场。
一定是假的!所有人都在同她开玩笑,知道今日是公主大婚,特地安排的即兴节目,一定是这样的!
玄沅边跑着边痛苦地抱着头,出了合清门,她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只知道路上的人都四处逃窜着,有的人连店面也不要了,农民连菜也顾不上拿了。
“你见到我父皇了吗?还有我母后…”玄沅崩溃地拉住每一个过路的人问着,一边说着一边同别人解释着。
“我是公主,今日是我的大婚,你见到我太子哥哥了吗?你有没有见到啊!”
没有一个人回应玄沅的话,她的泪水决堤而出,精心打扮过的面容之上挂满了斑驳的泪痕。
“没有没有!”路人纷纷逃命,只知道又开战了。
玄沅哭喊着,伸着手形容着玄昭的身材样貌,“我太子哥哥很好认的,他长得很高,他是太子啊,靖德的太子!”
没有人理会她,更有甚者跑的太快还将玄沅撞倒在地。
“这不是靖德的玄沅公主吗?怎么跌在地上。”准备离去的东莱兵士见到了玄沅,脸上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玄沅抬头,眼前的两个人做侍卫的打扮,虽然嘴上叫着她公主,可并没有将她当做公主一般对待。
“如今我们少主与公主杀了玄越,想必你这公主也做到头了,以前高高在上的公主,没想到如今竟然也跪倒在咱们脚下!”
另一个东莱兵也笑着,用手上的刀鞘推了推玄沅的肩膀,“公主又如何?当年玄越如何对不住我们东莱,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区区公主,也得为她老子付出代价。”
“就是!父债子还,先将她身上值钱的银子首饰拿走,这凤冠想必能卖不少银子!”
玄沅愣着,只见头皮忽然吃痛,像是被人拽走了什么,凤冠顺着头发丝扯着她的头皮。
玄沅抓着头发,嘴里仍然叫喊着,“放肆!你们虽不是靖德的兵,可也在靖德俯首称臣十数年,居然如此对待我!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说话的人笑了起来,上前便扯住了她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在靖德忍辱偷生的日子,玄越又是如何对我们的!将我们的投诚当作他的战利品,每每发兵各国,便是让我们先去死!”
“父皇?你父皇早死了!你没看见吗?听说死的那叫一个惨烈,哈哈哈!”另一个人又笑了起来,似乎是嘲笑着玄沅一般。
玄沅被他拽着头皮,仍是不住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