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君用手轻轻揺了揺昏睡着的布灵,见她没有反应,他急忙坐起身来,将布灵拥入了怀里轻唤道:“阿奴?阿奴?”
展君见她没有反应,伸出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心里揪了起来:奇怪,明明是我受伤,她的脉搏为何这么虚弱?
正在展君陷入沉思的时候,赵胜推门走了进来,他嘴里焦急的喊着:“军师啊,你的伤势如何?有无大碍呀?”
赵胜说着话大步流星的来到内室,看到展军师正紧紧的抱着阿奴。他被眼前的这一幕,羞的赶紧转过身,紧闭上眼睛慌乱的说:“军师啊,孤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打扰到了你?”
展君看着布灵一身男性的装扮,自己这样搂着确实不合时宜,他忙将布灵放到床榻,站起身来朝着赵胜拱手解释道:“王上,不是你想的那样。”
“军师啊,孤都懂,你不要不好意思,既然你没事,那孤就先走了,你继续,继续。”赵胜边说边闭着眼睛向外走,身子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上,他吃痛的揉了揉腿,快速朝门口走去。
正当展君追过去还想解释的时候,一名守卫拿着密信快速的跑了进来,行拜礼道:“王上,敌军送来的信。”
赵胜站在那里看了展君一眼,神情紧张的,接过了守卫递上来的信,赵胜将信打开,眯起眼睛来仔细的研读了一下,脸色一悦。
他将信递给了展君的面前,展君看着赵胜那双发光发亮的眼睛,伸出手接过了密信展开来读:我军将士已动摇,投诚心切,望赵王今夜亥时三刻,开城门迎接我部三千将士,赵王亲启。
“军师,看来我们这次不动一兵一卒就可以大获全胜,你的功劳功不可没呀!”赵胜掐着腰捋着自己日渐滚圆的肚子得意的说。
展君看完信件,脸色阴沉下来,他不喜反忧的朝着赵胜行礼道:“王上,此信过于蹊跷,还是谨慎为好。”
“欸,军师你多虑了,今日你在阵前的那番演讲,让敌军触动颇深。下午就有五百敌军投诚我部,孤认为再来三千人也不足为奇,我们都被压迫的太久了,是时候该奋起反抗了。看来离我们攻打青州是指日可待!芝国的天下终会是我们的了!哈哈……”
展君看着赵胜喜不自胜的走了出去,心里的担心更浓烈了,眉头又忍不住的皱了起来:三千人投诚,言纶你到底在搞什么?
天色渐渐的黑了起来,布灵睁了睁自己惺忪的睡眼看着屋内点点燃烧的烛火,发现自己躺在了展君的床上,她连忙坐起身来,发现展君已不知去向,心里暗想着:奇怪,这展君刚好一点,就又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要休养吗?
布灵站起身来,看到桌案上摆放着卷好的烤鸭,摸了摸自己咕咕作响的肚子,坐到了桌案旁,拿起一卷鸭肉塞到了自己的嘴里欣慰的说:“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不枉我舍命救你一场。”
夕阳西下黑幕降临,趁着夜色,一大批人马在有条不紊的集结着,言纶身着战袍面色威严的,巡视着整装待发的三千将士,李峋小跑到言纶的面前行礼道:“殿下,一切已准备就绪,何时出发?”
言纶看着整齐肃穆的队伍,庄严的喊道:“将士们,今夜攻城的重任,将落到你们的肩上,请你们记住,你们是芝国最英勇的战士,保护国家的完整,扞卫国家的尊严,舍我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