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闲赋在家时,除了打牌,看书阅读,便是做手工。我把绣娘请回家,学着给纪凌修做了很多鞋子和衣服,没见他穿过。
“别说,真不疼了。”总首递给我一杯茶,“鞋底软和,就像是女人一样,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我接过茶,轻轻喝了口。
坐了这么久,我都没动过,没向宁乾洲投去视线,他亦没有跟我有任何交集,连视线都没碰触过。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保持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曾经的兄妹关系,仿佛降至冰点后,荡然无存了。
每场赛事结束,沈静姝都会是啦啦队的总领队,穿着精神的运动装举着牌子出现,此场赛事属于联谊赛,没有那么严肃的性质,氛围愉快欢乐,赛事将持续三天。
这些军政大佬们估计也只有第一天上午,出席观赛。
“看样子,施小姐跟沈小姐差不多年岁?”总首倾身询问宁乾洲。
“大一些。”宁乾洲不动声色,“静姝。”
许是上午的正式赛都结束了,球场空置下来,沈静姝换了身更短的运动衣裤,做着热身运动,她身材匀称性感。喊来洋使团的啦啦队,组建了临时球队,踢着玩儿。
靳安不知何时被喊上了球场,换了身无袖休闲球服和短裤,他一脸不爽抑制的表情,被沈静姝抱住胳膊生拉硬拽进去。
她真能鼓动人,这一会儿时间,我看到好几个眼熟的人,就连郑褚、陈辰都上去了,男女混合拉开阵仗,跟洋人开踢。
靳安没什么积极性,又或者他的伤还未痊愈,总之,踢得很敷衍保守。
许是天气燥热难耐,他拉练式跑过球场时,慢跑走动起来,顺势掀起T恤擦了把脸上的汗水,不经意间露出腹部八块强健坚硬的腹肌,依稀可见他肩胛还缠着绷带。
自幼生长在法外之地,恶劣粗粝的生活条件养出了他高大精健的体魄,肌肉线条流畅结实,又不失匀称的性感野性,那种野性难驯的劲儿纯天然,充满爆发式的力量感。
他这无意间的动作,引发观众席上的女人们花痴般的尖叫声,女学生们更是疯狂,尤其是斜对面的观众席上有个女人站起身大声尖叫,大喊,“靳安……靳安!”
幕僚长笑了声,“那是文书局局长的女儿,听说她跟靳安好过一阵子。为了靳安,都追到岭南去了。”
总首笑说,“没想到小靳还有这等女人缘,还以为这小子不解风情。”
“平日穿军装有板正的距离感,今日难得一见穿洋球服,自是亲和帅气了不少。”幕僚长闲话,“到底是年少,怎么看都是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