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抓住我胳膊,被我甩开,另一人猛然揪住我头发向卧室拖去,我随手抓起桌子上的刀硬生生割断了头发,向着笔记本冲去。
他们对我异常的举动好奇,逗乐似的瞧我究竟想做什么。
我颤抖地拿过纸笔,趴在桌边飞快划写离婚证明,“纪凌修,当初我俩结婚的时候,写过结婚证明,两世都是你亲自写的。如今要断,也要断干净点,写个离婚证明。自此以后,前尘往事,恩怨情仇,一刀两断!再不复还!”
我咬破手指,按了血手印,拿到他面前,让他按。
他冷冷看着我,语气倦怠冷漠,“有意义吗。”
他不肯接我的纸笔,我疯了似的硬生生拿过他的手,咬破他的手指狠狠按压在那张离婚证明上!将我这两世的执念斩断的干干净净!
纪凌修忽然恼怒地从我怀里抽手,反手劈了我一记沉重的耳光。
他眼底有屈辱狼藉的怒意,伤极嗜血,似乎我再一次践踏了他的尊严。
我踉跄跌坐在地,攥紧了那份离婚证明,薄唇发紫,“纪凌修,我不欠你的了!那是你们家的宿命!我不欠你的了!我再也不爱你了!”
“你爱我?”他哑然失笑,拿手帕擦着碰过我的手,笑着说,“怎么爱的,施微。”
话音落地,那些纨绔子弟拽着我一条胳膊,将我一路拖进隔间里,我疯狂厮打他们,摸到身旁的空酒瓶子狠狠砸向了其中一人的头。
有人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恶狠狠一口咬上去撕下他一块肉来。
“哇靠!”那男人大吼一声,猛然将我甩向墙角处,“这女人看着人畜无害的,性子怎么这样刚烈!她咬老子!靠!”
我趁机爬起来往窗户上爬起,被人扯住衣领重重拽了回去,那人骑坐在我腹腔上,“这么危险的东西,拿着不好吧。”他取下我手上的酒瓶子,笑眯眯看着我,“乖,别用自杀威胁我们,我们不吃这套,也就宁乾洲吃。”
我不吭声,也不求饶。
“各位哥哥!你们悠着点!”孟晚敲门声传来,“施小姐金贵!你们别太放肆!她不是你们在外面玩的窑姐!她有心脏病!受不了刺激!”
我嘲讽芥蒂了两辈子的孟晚,似乎在门外担心我,断断续续传来她跟纪凌修说话的声音,她似乎很着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纪先生只是说气话。”她又敲门,声音柔柔弱弱,“你们别来真的,把她吓死了,拿什么威胁宁乾洲呢,如果她出事了,我们就都完了。”